“圖雅……”司馬空在晏敏的耳邊低聲喚。晏敏臉紅紅的擁著他的肩膀,突然嗅到淡淡血腥,推開司馬空:“你的傷……”
“不礙事。”司馬空笑了笑。
“又裂開了。”晏敏皺起臉,轉身去摸金創藥。司馬空曉得他不會善罷干休,把金創藥和紗布和熱水都弄過來來放在他手邊,然後褪下衣服。晏敏小心的摸著他的傷,血痂有些繃裂。想來裡頭的肉還沒完全長好,才有血水滲出來。他擰了條帕子把血水清掉,又抓著金創藥小心的灑在他肩上。
屋頂上響起一串腳步聲。司馬空聳起眉。晏敏按住他:“不礙事。”
司馬空坐著不動。晏敏抬頭對著屋頂:“陛下進屋裡來吧,外頭太冷。”
那腳步落到院子裡,隨後推門進來。
“見過陛下。”晏敏給司馬空的傷口重新裹好紗布後,擦了把手,拱手行禮。
酈宸風冷眼看著司馬空。晏敏平素最討厭的就是血腥氣,想不到竟然替他清洗傷口、換藥。樣子極是親密。上次在孟茲見到時,他們也極親密……
“這位就是錦城公主與斯蘭王所生的納木爾王子吧。”酈宸風將不快隱去,唇角噙起一抹笑。
司馬空穿好衣服,束好腰帶,對酈宸風拱手:“在下司馬空,一介草莽而已。”
“納木爾王子何必自謙,按尋常人家的來說,朕應該稱你一聲表弟。”
“不敢。”司馬空淡淡笑著。眉目間雖沒什麼傲氣,也不見得有多少謙卑。酈宸風掃過他的肩膀:“受傷了?”
“司馬空替救臣,受了毒箭的傷。雖然已經將毒血擠出毒肉剜去,就是傷口癒合的不太好。臣想懇請陛下明天請位太醫替司馬空診治。”
“那個當然,納木爾王子也是我朝的功臣。幾番救了敏之,朕都沒有好好道一聲謝。”酈宸風笑得雲淡風輕,起身走到晏敏跟前,撿起地上的著斗篷撣了撣灰,又系在晏敏的肩上,握著晏敏冰冷的手搓了搓:“夜裡這麼冷,你也不怕凍著。朕明日宣召朱太醫帶最好的藥替納木爾王子看傷。”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進入最後階段~,呃哼~!
56
房子 。。。
五十六、
才下了朝,小黃門攙著晏敏傳酈宸風的旨意,叫他留步。晏敏走到御花園的望月亭前,遠遠的嗅到烤鹿肉和葡萄美酒的香氣。走近了,才發現凌落雪身上那股冷香的氣味更為濃烈。他眉心微動:“落雪也在?”
“大人。”凌落雪抱拳行禮,聲音裡透著一絲疲憊和冷漠。
酈宸風坐一邊沒有言語,晏敏向他行罷君臣之禮轉向凌落雪:“你是從斯蘭回來?汝南王現在如何?”
凌落雪看了酈宸風一眼,酈宸風坐在桌前捏著酒杯沉吟不語。
凌落雪吸了口氣:“汝南王現被囚禁的斯蘭王庭,撒蒙派了數位高手看管。卑職守候了多日才見到汝南王一面,卻無力將他救出來。”
“穎浩……”酈宸風頹然一聲,將手中的酒喝乾,繃緊的肩膀萎了下來仰面朝天。
晏敏心裡浮起歉疚,當初便是自己勸他接受南宮秀的人質條件的。去揚州之時也派凌落雪與林珞非多方打探南宮秀的底細,都一無所獲。誰曾想南宮秀會是撒蒙的心腹,潛入南宮家暗中將勢力滲入到南宮家所有生意中,雖然沒能最終將南宮家那支隱藏勢力挖出來,但將南宮家掏成了一個空殼子,並把酈穎浩帶去了斯蘭……
“斯蘭比京城冷得多,茫茫大漠,天寒地凍。他才一個八歲大的孩子,孤苦伶仃怎麼熬得過去?”
“陛下,臣請旨去斯蘭,一定把汝南王平安帶回來。”晏敏躬身抱拳。
酈宸風喝又了杯酒,輕輕的吁了口氣心情平復下來,苦笑一聲:“現在去,恐怕撒蒙正等著。”
“陛下!”晏敏堅持。酈宸風拉過晏敏的手:“你才從江南迴來,斯蘭又酷寒。此事從長計議。落雪一路風塵僕僕也累了,先去回去休息吧,這一個多月多有辛苦。”
“卑職份內之事,不辛苦。”凌落雪躬身。
“先下去吧。”酈宸風揮了揮手。凌落雪看了一眼晏敏,轉身出了御花園。
晏敏站在亭子裡,想到酈穎浩的事,便覺得對不起酈宸風。還想要再說幾句,酈宸風將一杯溫熱的酒塞到他手裡,看著他蒼白的臉,伸手捂住他臉頰:“朕已經有所打算,敏之不必再多想。喝杯酒暖暖身子。”
“是……”晏敏喝了口酒,索然無味。
丁祿帶著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