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瑤和曹制忙過來,果然看見一個盛著豆腐的架子上落著些深棕色粉末!
白纖塵沉聲道:“好像是大黃粉。”
大黃又名將軍,生的叫生軍,熟的叫熟軍或者制軍。
肖瑤第一次見面就給軒轅離用過的。
大黃之所以又名將軍,乃是因為此藥至勁利,最為俗方所重,因其駿快也。量大足以使人洩卸至脫水,若救治不力或著不及時,誠然是“架著進來、躺著出去”!
古代沒有現代西醫輸液之法,很多痢疾洩卸的病人並非細菌感染喪命,而是脫水而死!
在豆腐坊裡見到這個,竟然真的有人下黑手!
肖瑤用手指狠狠地摁了一下,手指上粘住了一些粉末,放到鼻端聞了聞,又放到嘴邊,剛要嘗一嘗,被白纖塵擋住了胳膊,男人桃花眼一瞪:“別嘗!”
這丫頭不要命了,萬一是什麼其他毒藥呢?
肖瑤搖搖頭,“無妨。”
是大黃確定無疑,不過還是嘗一下。
白纖塵無奈地看著肖瑤把手指放到口中,看著肖瑤櫻紅的嘴唇微動,粉紅的舌尖微露,白纖塵桃花眼閃了閃,微微轉了頭。
……
“是大黃沒錯!”肖瑤小心地把那些深棕色粉末刮起來,用手絹包好,出門交給肖文,“爹,去衙門報官吧,豆腐裡有人下大黃害人!”
聞言,剛剛起身的胡大一個趔趄,驚恐地全身顫抖,一個勁兒地衝著眾人磕頭,嘴裡結結巴巴,說不成話:“不是、我們!不、不是我們!”
劉氏卻雙腿發軟,“噗通”一屁股坐到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嗚嗚嗚……不是我們乾的,這是哪個挨千刀的!誰栽贓陷害,不得好死……嗚嗚嗚……”
肖文氣得全身發抖,“這是……這是……”
趙秀麗突然紅了眼睛,哽咽著說:“有人見不得我們好……”
眾人議論紛紛,有人是說劉氏乾的,有說是土匪幹的。
總之,人言可畏,劉氏兩口子沒證實清白以前,豆腐坊是開不下去的了。
白纖塵對肖文說:“報官須速去,此事眾人已知,走露了風聲,倒跑了歹徒!”
肖瑤聞言點頭稱“是”。
古代追緝犯人可沒有現代這麼方便,肖瑤的意思也是速戰速決。
“也好。”肖文點點頭,跟著白纖塵走了。
趙秀麗狠狠地“啐”了劉氏一口,紅著眼睛罵道:“死女人,在家等著,等官老爺來抓你!”
肖瑤拉拉趙秀麗的胳膊。
劉氏雖然討厭,但是這次倒不一定是劉氏。
劉氏擦擦臉上的眼淚鼻涕,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頗有幾分英雄氣概地吼道:“不是老孃乾的,皇帝老子來了也不怕!”
眾人搖頭唏噓,眼看天色已晚,都紛紛散去。
知府衙門。
吳新勇近期正焦頭爛額。
送走了黑鷹這尊大神,剛剛鬆了一口氣,夫人哭哭啼啼地來報,女兒吳嬌跑走了!
真是要命啊!
“都是你慣得!”吳新勇暴跳如雷,上前給吳夫人一個耳光,“天天屁事不幹,在家連個孩子也看不住!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你們姓吳的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吳夫人委屈地大哭,“小神醫來了,給嬌嬌開了新藥方,晚上嬌嬌說吃了那藥,腹瀉不止。我本來擔心得不得了,陪著女兒半夜出來瞧病,結果倒好,女兒說要去西北找那個皇子將軍!”
吳新勇腦袋一暈,急吼吼地抓住老婆子就吼:“你同意了?!你放她走了?!我要休了你這個老東西!”
這下完了,自己現在已經成為太子一黨了,那太子和軒轅離可是死對頭啊!自己女兒這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我當然不同意!吳嬌和蓮兒兩個死丫頭就把我打暈了!”吳夫人哭哭啼啼:“等我醒了,天都亮了!倆丫頭把我身上的銀兩、飾物都搶了去!嗚嗚嗚……可恨車伕就是個呆子,竟然一問三不知!嗚嗚嗚……死丫頭……”
“管家!”吳新勇臉色黑青,大吼一聲:“派兩個衙役往西北去,務必把那丫頭給我綁回來!”
“都是那個該死的小神醫死丫頭!”吳夫人惡狠狠地,“先派人把她抓回來,往死裡打!要不是她,嬌嬌哪有這機會!好好的兩個月都關在府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說到這裡,吳夫人胖臉扭曲,咬牙切齒,“說不定是那小神醫給嬌嬌出的壞主意!我要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