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昊抬手奪了酒壺,搖了搖,“來人,拿我的大酒罈子來。”
白纖塵轉身便去外邊抱了兩罈子酒過來,身後竟還跟著一個抱兩罈子酒的江山。
江山進屋,一看這陣勢,便苦了臉。
放下罈子,江山滿臉擔憂地出去了,“這酒桌,除了王妃,沒人能散攤。這事兒,除了王妃,沒人搞得掂……”
薛昊滿了酒杯,對軒轅離道:“賀王爺大婚之喜!”
兩人碰了一杯。
酒水下肚,果然是西北烈酒!
軒轅離卻不怕。在西北戰場,日日喝下的便是這西北漢子的烈酒!
“王爺雖滅了我西詔,我卻贊王爺是英雄、戰神!”
軒轅離斜睨了流霜一眼,對薛昊道:“滅了你的不光是我!”
薛昊便端杯示意流霜,“好!流霜,來,陪他一杯!”
流霜、薛昊、軒轅離三人便一起喝了一杯。
“王爺……”
薛昊也搞定了三杯。
輪到肖靖了。尚未喝酒,肖靖便紅了眼。
軒轅離挑挑眉。
“這小子,別看年齡最小,卻是個最讓人擔憂的爛桃子。和阿瑤十八年一個屋簷下住著,可謂青梅竹馬,只怕這次受傷最重的便是他了!今年若是中了功名,便在南方給他謀個職位,遠遠地打發了才是!”
肖靖卻不說什麼,直接便倒滿了杯子,猛地一伸胳膊,對軒轅離道:“我敬你!”
軒轅離便笑著喝了。
肖靖便又倒滿了,紅著眼睛,道:“再喝!”
軒轅離挑挑眉,道:“小孩子喝酒莫太猛。”
說完,喝乾了杯中之酒。
肖瑤臉便紅了,怒:“誰是小孩子?!”
奪過酒壺,倒滿了,便猛地一口喝了下去,卻因為太猛,嗆到了喉嚨,咳嗽起來。
肖靖很狼狽。
又覺得在軒轅離面前丟臉了,臉色紫漲、額頭青筋暴起,拼命地壓住了咳嗽,狠狠地瞪著軒轅離,好似他才是自己嗆酒的罪魁禍首!
軒轅離便笑了,說:“等會兒讓你姐姐給你瞧瞧。”
臉色和藹、語調溫柔,竟是安慰小孩子的語氣。
肖靖大怒,吼道:“要你管!”
軒轅離搖搖頭,“小孩子離開父母,果然任性了許多。”
說著,抓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吃了,對肖靖道:“這菜尚可入口,你吃些壓壓酒氣。”
肖靖便氣得說不出話來。
流霜眼睛看著軒轅離面前的杯子,道:“莫打岔。”
軒轅離端起酒杯,便喝了下去。
眾人見軒轅離沒事人一般,都有些挫敗。肖靖甚至有些羞惱!
白纖塵笑呵呵地端起酒杯,道:“主子大婚,小的給您老賀一個!”
軒轅離斜睨著白纖塵,暗暗磨牙,“這混小子,今兒個是要造反嗎?沒看出來他們想幹什麼嗎?”
白纖塵卻不管不顧地,死纏爛打,終於還是跟軒轅離幹了三杯。
軒轅離便有些暈。
四人卻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你一杯,他一杯,找遍各種理由,四罈子酒很快便喝完了。
薛昊拍著桌子,吼:“拿酒來!”
江山一臉苦哈哈地進來,想要打個商量,卻見軒轅離一臉怒色,只得去了。
抱著酒罈子,想摻水,又害怕折了軒轅離的臉面,只得硬著頭皮送上。
出了房門,江山想去找肖瑤,卻又不敢,恐擾了肖瑤休息。在院中急得團團轉。
第一個倒下的是肖靖。
第二個不喝的是流霜。
白纖塵有些迷迷瞪瞪的時候,薛昊卻還後勁兒足著呢!
軒轅離便暗暗瞪白纖塵,“混蛋,沒看到我已經快撐不住了嗎?”
白纖塵卻如未看見一般,只管合著薛昊給軒轅離灌酒。
任軒轅離本事再大,終於惡虎難鬥群狼。
喝到後半夜,等薛昊也有些頭重腳輕的時候,軒轅離終於醉得不省人事了!
流霜雖臉色蒼白,頭腦卻是最清楚的,道:“王爺今日大婚,該有個難忘的洞房之夜!”
薛昊俊臉喝得通紅,聞言,便拍著桌子,“哈哈”大笑,“流霜,說得好!這話,西詔王喜歡!”
白纖塵桃花眼一閃,撫掌:“這話,白家少主也喜歡!”
三人起身,抓過軒轅離,噼裡啪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