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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流霜年輕、又是習武之人,身體雖瘦、底子還算不錯的。手術時間不長,且很成功。
肖瑤望著床上睡得香沉的流霜,輕聲道:“但願此次能一勞永逸。”
傍晚,流霜便醒了。
肖瑤自然正穩穩地坐在床邊。
流霜微微睜開眼,便看到肖瑤甜甜的笑臉,“還好嗎?”
“嗯。”流霜微微笑了。
“禁食兩日,等腸子排氣後告訴我。”
這丫頭……
肖瑤見流霜臉上彆扭,小臉一沉,“諱疾忌醫不是聰明人所為。”
流霜不答話,卻俊臉微紅,微微閉了眼,“嗯。”
肖瑤便笑了,想起薛昊那次,感慨道:“還是聽話的病患最乖。”
流霜:“……”
第二日吃完早飯,肖瑤和薛娜都過來了。
流霜已經醒了,正躺在床上無聊地看著一本不知道什麼書。
肖瑤看視了流霜的臉色,又號了脈,點點頭,還是很好的。
“你可下床走走,預防粘連。”
身邊太監聞言便過來輕輕扶起流霜,走了不到一刻鐘,肖瑤便道:“可以了。”
流霜只得又躺到了床上,眼巴巴地看著兩人。
薛娜活潑些,便拉著凳子坐在床邊,跟流霜絮絮叨叨地講些西詔之事。
流霜起初覺得無趣,薛娜越講越投入,流霜也慢慢聽了進去,漸漸地,竟聽得津津有味,不時插話問些什麼,寢殿裡便想起了歡聲笑語。
肖瑤見二人還算愉快,便回了自己的寢殿。
還是避嫌些好,軒轅離夠大度了,自己也不能辜負了他的這片心。
五日未過,肖瑤的生日到了。十一月二十八,是肖瑤十九週歲的生日。
流霜自然是不會忘的。
卻又不好大肆慶祝,只得吩咐廚房做了些精緻吃食,自己陪著肖瑤、小娜好好地過了個生日。
肖瑤和薛娜兩人不僅大吃了一頓,還喝了酒,流霜便只能乖乖地看著了。
不能喝酒,流霜卻不停地給二人倒酒,笑意盈盈地看著肖瑤的俏臉、小娜的醉態。
手術五日後,見流霜恢復得很好,肖瑤惦記著胡家莊的孃親臨盆在即,便提出告辭。
“你的胃比以前小,又是縫合過的。此後,飲食上一定萬分小心,若是不聽話,以後我再也不會見你了。”
“嗯。”
流霜神色不明,兩眼淡淡地看著肖瑤,也不知道剛才那話他聽進去了沒有。
肖瑤坐在椅上,杏眼滿是關切,看著一臉淡然的流霜,想了想,還是勸道:“若是有合適的或者喜歡的,便娶了吧。”
流霜垂眸端起茶杯,小口抿著。
合適的?合適這皇后之位的?北齊有很多…。。
喜歡的?也有一個,不過卻不是我能娶的了……
見流霜迴避,肖瑤一咬牙,沉聲道:“我雖是大夫,又被稱為神醫,卻有一病不會治。”
見流霜抬眼看過來,肖瑤勉強一笑,道:“我不會治療情傷。情之一字,最為傷人。能愈此病者,只有時間和自己。”
流霜仍然低頭喝茶,不說話。
肖瑤心中暗歎了一聲,道:“你不能喝茶水,只能喝白開水,記得了。”
流霜便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眼神依然淡淡的。
“該注意的事項,我都寫下了。你一定要囑咐宮人,若是不遵大夫的話,你的病會復發的。到時候,你還有胃可切嗎?”
流霜輕輕點頭,“記得了。”
“我和小娜便回胡家莊了。”
流霜自然知道留不住,眼睛定定地看著肖瑤,“但願以後還有相見日。”
“最好不是大夫和病患的相見。”
肖瑤美目毫不避諱地看著流霜,道:“我上次從北齊走,你囑我‘好好的’,現在我要走了,這句話便送給你。”
“你好好的,表哥……”
流霜的俊臉便又隱隱發白,薄唇微微顫動,卻未發一言。
肖瑤起身,“保重。我們這就走了。”
多留無益,還是早早走吧。
……
肖瑤走後,流霜便又恢復了上朝、議事、看奏摺……
朝中大臣們又開始了輪番轟炸。
“皇上,天降大火,乃不祥之兆。”
“皇上,朝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