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百里思青的手被他握著,他也沒有鬆手的意思,還閉上眼輕輕地將她拉向了自己。
耳邊傳來虛弱且淡的呼吸,如有一根羽毛在撓來撓去,癢癢的,百里思青面色微曬,她未料到酒醉的他力氣這麼大,她竟然就這樣被他給拉了下來。
她伏在慕子衿的胸前,他的身體明明看似很瘦,趴在上面卻很寬實。男子的氣息鑽入鼻翼,她突然鼻子一酸。
若不是她非要嫁給他,他也不必抱著病軀受別人灌酒。好不容易養好了些的顏色剛剛又恢復了蒼白。
她知道自己的手力有多重,怕一不小心傷了他,也不敢大幅度掙脫,只哄勸道:“你先將我放開來。”
慕子衿的好心情瞬間消失地無影不見,她是如此地抗拒著他的親近。
就因為他清楚她的心裡還有別人,這樣的洞房花燭夜,若是兩個人都清醒著,端的只有難堪。所以他才很識相地“醉了”。
也省得傻瓜心血來潮地在成婚第一天就鬧著與他分房而睡。
他從不指望百里思青會在今天就能夠履行作為妻子的本分,她的溫柔已經算是讓他非常滿足。
可又遠遠不滿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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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回了趟祖家,鄉村大家懂得,木有網,連手機訊號都不穩。哭瞎,跟大家說聲抱歉π_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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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色
不止是他,但凡是正常的男人都不會滿足。新婚之夜該是良宵苦短花燭雙垂,哪裡來得疏遠逃避?
他醉了酒,臥在床上連他的妻手指都碰得艱難,更別提將人哄騙在身下教她該有的快樂。
他不禁怨念起自己的心軟來。新婚之夜,不管不顧壓了她,便是靖安帝在跟前也是理所當然。本來嘛!夫妻之間,若就這麼清白,反倒讓人懷疑起他的能力。
說不定還會一路嘲笑到他老丈人那裡,看吧陛下,這便是您親自為您最心愛最尊貴的公主挑選的夫,瞧他是多麼地無能,連最起碼的幸福都給予不了高陽公主…
那可真真是——
他這會兒倒真是羨慕起南之來了,能將北嶺山上最調皮的猴子都哄訓得服服帖帖,每日任勞任怨地為他煉藥,試藥,只差為他再生下一幫小猴子…
當然了,他不是將他的妻比作那些個猴子。猴子哪裡有他的妻乖巧迷人?她的身子這麼香這麼醉人,隔著繁瑣的嫁衣也能感受到那綿延起伏的柔軟,只輕輕貼著,就足以令他心馳盪漾,澎湃萬里…
他並不是急色的人,見過最妖嬈的美人,也見過最嫵媚的小倌,卻從未提起過任何興致。呵呵,現在看來,他的骨子裡竟是個地地道道的流氓。只可惜,空有心思卻派不上用場。
他輕輕地攥著百里思青的手,一想到以後或許要熬過數不清的漫漫長夜,就十分地不甘心。但他不是衛道士,能下手的時候也絕不會只放著看。
不能嚇著她,所以他在百里思青瞧不見的地方悄悄吻了吻她的髮絲,待唇上沾了滿滿的香,才非常捨不得地鬆了她的手,然後眨著更加迷離的眼睛望了望她,如丟了糖的孩子發出不滿足的含糊聲。
來日方長不是嗎?慕子衿的耐心,從來都不是一日兩日。
輕柔而冰冷的唇輕輕劃過面頰,呼吸輕拂過如雪凝香的玉頸,激起肌膚間陣陣戰慄。百里思青的臉色微微有些發燙,尚不熟悉的人的親近令她一時無措,待得到解脫,她連忙直起身子,遠離了他。
“你想說什麼?”
百里思青捏著毛巾,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穩定些。剛才倉惶間額頭碰到了他的下巴,隱隱聽他發出了一道悶哼,她卻忘了理會。現見到對方一臉迷離地朝她嘟囔,立即輕聲問道。
成婚前,她從禮教嬤嬤那裡也受了人事方面的教導,可她並未將它們放在心上,直到方才感受到慕子衿的心跳時,她才大略記起這本該是個怎麼樣的夜晚。
說到底,她還是做不到從心底將慕子衿當成夫君。
好在榻上的人已經醉意模糊,也沒有其他人來多舌。她盯著慕子衿的臉,此時無比感激他喝醉了酒,才讓她無需太過尷尬。
慕子衿唇角翕合,呼吸淺淡,見她不走近便又自覺地閉上眼睛,並不回應。
站了半晌,見他已然安睡。百里思青這才鬆了口氣,重新又坐回到了紅桌前。
醉酒之人的行為大多都是無心,她原諒他的冒犯。
紅帷燭紗徐徐輕拂,室內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