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1 / 4)

收的第一個傳人,故此許青木事實上已經成為靈雲宗第六代首席大弟子。故此可以說,只要許青木資質不是差的離譜,在修真一道上稍有成就,那麼日後峨眉靈雲宗的執掌者就一定是他。

想到這裡,王睿忍不住嘆了口氣。他暗暗拿道士的出身與自己做了一番比較,忍不住為道士有些惋惜。畢竟瞭解的越多,他就越發的感嘆於許青木的福緣之好,起點之高。而有著如此高的起點,許青木最後卻落了個魂消魄散的下場,想想真都有些替他不值,替他惋惜。

想王睿自己,也算是出身豪門的天之嬌子,自幼也是錦衣玉食有求必應。在許多人看來,能有此等的出身,真不知是幾生幾世福修得來,多少人夢寐以求想取而代之。可事實上這種豪門紈絝的真正苦處又有幾人能曉呢?或許只有許家高家等那幾個與王睿同命相憐的紈絝小子,方會深知其中滋味吧!

作為王家的庶出三子,在物質待遇上王睿與嫡出的兩位哥哥雖也有小許的差別,但那並不是問題的關鍵,問題的關鍵在於王家的傳家之道上。

金堂玉馬,書香持家,這是香江王家秉承了大半個世記的傳家之道。王家現任掌舵人王貫東是一位飽受舊式教育的老人,儘管在商業活動上,老爺子對新興事物的發展接受極快,甚至運作能力也都遠遠超乎旁人的想象,看上去十足的一位開明老人。但在家庭生活中,他老人家可絕對不是一個什麼開明民主之士。

在現代教育早已普及,現代文明已深入人心的今天。王家,在王貫東老爺子的掌控之下卻依舊保留著許多古舊傳統封建禮節。單說祭祖!清明、重陽、乃至春節,這些節日王家是那個也不會錯過。不管那一天你有多重要的事情,哪怕是牽涉到十億百億的資金流向,到了那天你都得馬上放下,準時趕回家中祭祀祖先,時間錯過一秒也不行。否則,你就等著接受老爺子的雷霆雨露吧!

當然,對於祭祖一事王睿本人並不反對,雖然祭祖時總要涉及到他最討厭的跪拜問題,雖然心裡有點難以接受。但任怎麼說都是人家的後人,傳承了人家的血脈,靈位當前屈膝一跪拜上幾拜倒也不是多麼過分的事情,這點小節王睿還是能夠遷就的。但這二十年來令王睿最不勘容忍的,卻是他們母子在這些重大節日上所處的禮節待遇,那才是他久藏於心的一根梗刺。

由於王貫東所秉承的持家之道,故此王家祭祖對禮儀一向要求的格外嚴肅,站位、上香、跪叩等等每個步驟都有規矩,一絲一毫也錯縱不得。而每次祭祖王貫東都是領著原配發妻許珊惠,王智王宇嫡出兩子四個人先行進入祀堂,由王貫東默禱,上香,隨之行三拜九叩大禮,而後王許珊惠帶兩個兒子默退而出,至此一套程式才算完成。

王睿幼年每到祭祖都是由母親領著,母子二人到祀堂門外準備好的蒲墊前跪好,待大媽和兩個哥哥出來後才由老爺子在內召喚,他再與妹妹王雪一同入內,聽著老爺子的指喝對祖宗進行叩拜,後再離開。而王睿的母親王湯裕如卻是從來不能進入王家祀堂,她只准許在門外進行遙遙跪拜。

年幼時不懂其中含義,王睿並不覺得什麼,但等到年齡漸長,他慢慢的察覺到了區別。從進不進祀堂,到進入的先後,以及大媽與母親的衣著,乃至每年祭祖完畢,這其間的待遇直是天大。更難堪的還在後面,每逢春節,王貫東與許珊惠都要主宅大堂正中落坐,由湯玉如領著王睿上前下跪敬茶,兩個哥哥就在一旁嬉笑旁觀。這一切的一切,令王睿心中充滿了屈辱,自幼年始心中已狠狠扎入了一根梗刺,經年不去。

尤其王貫東表面看上去寬和博厚,但本質上卻是一個絕對專橫自大之人,富可敵國的財富讓他言出法隨,一呼百應,他尤喜聽到別人對其家風的進行頌讚,尤以王家持家之道為傲,當然那些頌讚要出於同級別或級別相差不遠之輩,普通百姓的呼聲他可沒有那個閒情去微服私訪。

所以每逢王家有什麼大事,如王貫東的五十大壽,三十五年婚慶,等等等等都要遍灑請柬,廣邀賓朋,於金碧輝煌名動香江的宴慶中大肆炫耀王家興盛,這套把戲已經成了王貫東最重要的保留曲目。

而每到這個時候,卻就是王睿心中最最屈辱的時刻。每每看著母親一件淡粉旗袍,捧著香茶上前向堂中正坐的王貫東與身著大紅壁金裙褂的大媽下跪敬茶,耳邊再傳來聲聲賓朋對王氏家風的大加羨贊,那簡直就如同把把尖刀插入王睿的心間,其屈辱鬱結直不可用言語形容。

所以自成長到有一定的自主權起,王睿就再不肯參加家裡的這種宴會,任憑老爺子怎麼雷霆大怒,在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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