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不怕地人提到他地時候就恐懼?
老胡看著有些遲疑的問:“你能肯定?”
老傑沒有回答他地話。而是在好一會之後說:“這麼些年,你是不是一直在為我進虛月宮為奴的事生氣。”
“是地。”老胡嘆口氣:“以你當時的名氣,雖然說我們一幫兄弟只剩下你我二人了。但也不至於去做別人的奴隸。”說到這裡,他又狠狠的拿起手裡的木開始搗藥。
“四十七年了,我還是清楚的記得最後的那一次死亡是在蜀道的劍閣。”老傑已經看不到他的怒氣,他整個人像是陷進了一種恐怖:“你還記得我們為什麼到劍閣嗎?”
“我怎麼會不記得,就算是把我化成了灰,我也記得。”老胡的眼立馬就紅了,他的眼裡也滿是恐怖:“我也清清楚楚的記得,所有的事情都是在那年的六月十三開始,那一天清晨,我們五兄弟的家裡都死了一個人,也是從那天開始,我們五家就像被惡魔盯上了一樣,每一天都會又一個人死去,從馬伕僕人再到徒弟,不管我們怎麼防範,都會死一個人。”
老傑點點頭:“十天之後,我在我大徒弟的屍首上發現一封信,才知道所有的事情僅僅是因為我們五人一個月前在酒樓喝完酒離開的時候,老五喝醉撞到一個女孩子引起的。”老傑嘆口氣:“當時老五的手也許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被那個女孩子一掌擊倒在地。”
老胡猛地把手裡的木槌一丟:“就算是碰到了什麼,也罪不至死吧,要不是她要對老五下毒手,我們又怎麼會出手,你又怎麼會傷了她一掌。”
老傑點點頭:“當時我們怎麼也想不到就是為了這個原因,一個月後那惡魔會為了幫她的女兒報一掌之仇竟要將我們五家滅門。”老傑怔怔的發了半天的呆:“可是,就算我們知道是誰了,也沒辦法抵擋,到了最後,我們五家合計三百二十二人只剩下七十八人了。當時我們只能是五家分開逃命,不論她追的是哪一路。另幾路的人都有希望活下去。”
聽到這裡,就算是對事情一向淡淡的冥月,他的心也有些駭然,為了這樣一件事將五家滅門,其實讓人心驚。
“五兄弟中。你和我最好,也娶了我二妹為妻,因此和我一路,就在我們逃到劍閣的時候就被她截住了。”老傑的眼裡盡是痛苦和仇恨:“原以為他們三人能活下去,誰知道我們才是最後地一路,當我看到他們三顆人頭的時侯,就知道唯有一搏了。”
“博?我們連博的資格都沒有。”老胡的眼睛已是血紅:“簡直就是屠殺。我們所有的人都死了,我也被她一掌擊下懸崖,只是老天爺不收我,留著我地狗命報仇。”
老胡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我活是活過來了,但她的掌中帶著的內力在我的身體裡面停留。讓我生不如死,也讓我的武功全廢,要不是為了報仇,我早就去死了。”
“你被打下山崖之後,我就是她最後一個要殺的人了,我看著她攻來地手掌,知道必死無疑,但她離我已經不到一尺的手掌卻被一支木簪逼開。”老傑看著老胡:“那木簪的主人就是當時的虛月宮宮主。她身邊跟著的少女就是現任宮主地母親,也就是我的老主人。”
“那是我見過最兇險的一戰,等我把仇人的人頭割下來後,我們的恩人也死了。”老傑的眼裡已經有淚:“她雖然把那個惡魔殺死了,但也被那惡魔臨死的反擊”
“我把我們所有的人都安葬好之後,就自己找到了虛月宮,她地女兒已經繼承了虛月宮。我跪了三天三夜,終於求得她的女兒收我為奴,我之所以心甘情願為奴,不是因為她的母親救了我。而是她的母親幫我的家人、我的兄弟報了仇。從那時開始,我的這條命就不是我的了。”
老胡已經跪下去了。他朝著遠處狠狠的磕了三個頭:“恩人,我胡某的這三個頭磕得太晚了。”
他站起來地做地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的一拳打在老傑地肚子上:“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讓我做一個有恩不知報的畜生。”
老傑搖搖頭:“我不能說。”
“為什麼?”
老胡又是狠狠地一拳過去,但這拳被老傑抓住了:“為了虛月宮,為了我們的恩人,為了我們的事,已經害了她老人家,我又怎麼連累她的後人。”
看著因為他話有些發怔的老胡,老傑把他的手慢慢的放開:“因為那惡魔雖然死了,但她的女兒卻沒有死,我發過誓,絕不告訴任何一個人,就是怕萬一洩露出去,虛月宮將永無安寧?”
老胡點頭同意之後立即又瞪大眼睛看著老傑:“那你今天為何又說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