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越先是有些不解,想了想,低頭親親他。
“不是這件事。”溫柳年舔舔嘴巴,雖然親一親也很好,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快些找到那個神秘男子,越往後拖,只怕風波會越大。”
趙越微微僵硬。
“再親一下。”溫柳年湊過去,方才時間有些短。
趙越哭笑不得,在他的唇瓣上又親了一口。
“不過也不必太擔心。”溫柳年坐在他懷中,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那神秘人應該不會輕易將你的身份說出去,否則也不必費心費力想殺你。”
“為何?”趙越問。
“不管是青虯還是離蛟,想要的都是你的身份,而不是你這個人。”溫柳年道,“只有先讓你悄無聲息消失,再找一個新的傀儡頂替,到那時他們才會堂而皇之公開,然後再借助假趙越達成目的。現在若是讓人知道你是趙越,那先前一切力氣就都白費了,自然不會甘心。”
趙越點頭:“嗯。”
“你也不要太累。”溫柳年拍拍他的側臉,“三更半夜出去練功,真當我不知道。”
“我不用睡太久。”趙越幫他整整頭髮。
“那也不行。”溫柳年堅持,“醒了就在床邊看我。”
趙越笑出聲:“好。”
兩人又在茶樓休息了一陣子,方才一道回了尚府。途中經過城中央,見到前頭一座木樓上頭站了不少工匠,正在拿著榔頭木鋸做工,很是熱火朝天,於是溫柳年好奇伸長脖子看:“是新的酒樓麼?”然後又詫異,“二當家怎麼也在。”
“陸追自然會在。”趙越道,“我將這間酒樓買下來了。”
“買下來?”溫柳年睜大眼睛,“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必知道。”趙越道,“等著開張後來吃便好。”
“廚子請好了嗎?”溫柳年很關心這個問題。
“請好了,從疊翠閣挖過來的。”趙越道,“下回你再想吃桂花滷鵝,便不用排隊了。”
“甚好甚好。”溫大人很是滿意。
陸追拿著圖紙,一邊督工一邊檢查,滿頭都冒汗。
“陸二當家。”一個小廝顛顛跑過來,手裡端著一大碗酸梅茶,“天氣這麼熱,快先洩洩火。”
“多謝。”陸追摸銀子,小廝擺手道:“趙大當家已經付過了,二當家儘管喝便是。”
陸追愣了愣:“大當家方才也在這?”
“是啊,剛走。”小廝道,“還讓小的傳話,說二當家辛苦了。”
陸追胸口發悶,都路過了也不過來看一眼,還能不能上點心了,分明就是朝暮崖的產業!
還當真是兄弟如衣服。
“大人回來了。”錦緞坊內,木青山依舊在院中看賬本喝茶,“生病好些了嗎?”
“好多了。”溫柳年淡定道,“多謝師爺關心。”
“左護法的藥當真挺好用。”木青山又摸了摸他額頭的溫度,“大人一定要繼續擦。”
溫柳年微笑:“嗯。”
趙越抱著他大步回了臥房。
溫柳年幽幽道:“你若是敢笑——”
“我自然不會笑。”趙越舉手發誓。
溫柳年踢掉鞋子,自暴自棄趴在床上等擦藥。
提前進入成親數十年的老夫老妻狀態,其實也挺好。
王城一處幽暗的地下暗室內,先前大手筆包下青樓歌坊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桌邊,慢條斯理喝茶——一切都如同溫柳年的猜測,此人正是當年大明王雲斷魂的部下青虯,也是穆家莊兄弟二人的幕後主使。
“教主。”下屬站在他身邊,“今日趙越是與溫柳年一道出的門,身邊還有御林軍總統領向冽。”
“所以便有沒有下手?”青虯語速很慢,語調也有些陰森,與先前青樓中判若兩人。
下屬低頭不語。
“早些除掉他,計劃才能早些進行。”青虯道,“若是再拖下去,那麻煩可就大了。”
“屬下知道。”
“再過一陣子,這王城內會來不少人,其餘小兵小蝦不足為懼,但秦少宇卻大意不得。”青虯道,“據說還有個與追影宮交好的七絕國君主慕寒夜,也不是善茬。”
“但趙越武功不算低。”下屬道,“想要悄無聲息幹掉他,只怕有些困難。”
“能悄無聲息自然最好,但若是不能悄無聲息,那便之後退一步。”中年男子站起來,表情陰狠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