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鐵不成鋼,說叫乾孃不肯叫,說讓留宿也猶猶豫豫,讓人看得心裡直毛躁。
“不是的。”溫大人道,“外頭還有人等我。”
“誰?”海花娘問,“莫非是沈盟主?”
“自然不是。”溫柳年趕緊搖頭,“我前段日子成親了。”
“和你爹一個德行。”海花娘擰了一下他的臉蛋,“看著才多大,就趕著要成親!”
若不是我爹趕著成了親,那也沒我啊。溫柳年抽抽鼻子:“我若是不回去,他要著急的。”
“這好說,差人也接進來便是。”海花娘道,“我這天涯海閣只是不喜外頭的臭男人,女子卻無妨,更別說還是你的媳婦。”
“咳。”溫柳年眼神無辜,“他就是男子。”
……
……
……
“你和一個男子,成了親?”半晌之後,海花娘才回神過來。
“是。”溫柳年點頭,“他名叫趙越,待我很好。”
“你爹孃同意了?”海花娘又震驚問。
溫柳年繼續點頭。
海花娘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閣主。”一個婢女匆匆進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兩句。
“何門何派?”海花娘皺眉。
“不知道,是個二十來歲的男子,一直在外徘徊。”婢女道,“可要將其趕走?”
“等等等等!”溫柳年聽到後趕緊阻止,說不定是我男人呢。
海花娘看了他一眼,然後對婢女道:“去問問是不是叫趙越,若回答是,便將他帶過來。”
“是。”婢女低頭退下。溫柳年高興道:“多謝閣主。”
“先不用謝我。”海花娘豎眉道,“這江湖之中騙子多,你又一家都是書呆子,若是被人騙了,那乾孃便替你好好收拾他。”
溫柳年默默咽口水,真兇。
天涯海閣外,趙越靠在樹杈上,剛想著若是再不見人出來,便想辦法進去看個究竟。卻見一隊白衣女子魚貫而出,打頭是個穿著粉衣的姑娘,施禮道:“不知可否請問少俠尊姓大名?”
“趙越。”從樹下一躍而下,趙越道:“在下並無惡意,只是來等人的。”
“溫大人與閣主交談甚歡,少俠不必擔心。”粉衣姑娘側身讓開一條路,“閣主請少俠進去,一道喝杯茶。”
“多謝。”趙越心裡有些意外,天涯海閣多年來從未有過男子踏入,卻沒料到如此輕易便進了門。
“少俠這邊請。”粉衣女子在前帶路,趙越跟在後頭穿過彎折迴廊。他原本就身材高大面容俊朗,即便是站在人群之中,也能最能引起注目的那一撥,更別提天涯海閣內都是姑娘家,平時雖說礙於門規,視天下一切男子都做臭男人,但心裡總有些少女春情,因此趙越走了多久,便被人偷看了多久。
粉衣女子微微嘆氣,不過倒也沒多加呵斥。
“閣主與溫大人就在裡頭。”到了大廳之後,粉衣女子停下腳步:“少俠進去吧。”
“多謝姑娘。”趙越道謝之後,推門走了進去。
溫柳年原本正在吃點心,抬頭見著之後,迅速將剩下半個丟回盤子裡。
我沒吃!
海花娘:“……”
趙越:“……”
“你來啦。”溫大人笑容單純。
趙越哭笑不得,上前行禮道:“晚輩趙越,見過海閣主。”
倒是人模人樣的。海花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卻又有些不滿:“平日裡連點心也不給小柳子吃?”怎麼一見面還藏起來。
“不是的。”溫柳年在旁小聲解釋:“我今晚米飯吃得多,撐。”
“前幾日剛生過病,還在吃藥養胃。”趙越道,“大夫也不許多吃。”
“原來如此。”海花娘恍然,招手叫來婢女,將盤子撤了下去。
溫大人遺憾嘆氣。
起碼把那半個給留下。
“來吧。”海花娘站起來往外走,“先與我過兩招,看看是不是隻長了張臉。”
“海閣主。”趙越道,“可否再等兩年?”
“兩年?”海花娘睜大眼睛,“你怎麼不說再等二十年?”
“是為了保護我。”溫柳年情緒有些消沉下去,“先前在王城的時候,出了場變故。”
“什麼變故?”海花娘停下腳步。
溫柳年將青虯綁架自己一事大致說了一遍。
“武功盡失,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