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再練?”海花娘握過趙越的手腕,“的確沒什麼功夫,不過氣息倒是挺穩,兩年時間,在練什麼功夫?”
“紅柳刀法。”趙越道。
海花娘聞言嫌棄:“這是什麼爛名字。”
溫大人在旁默默道:“我起的。”
海花娘:“……”
咳。
“關於二十餘年前的慘案,可曾查到線索?”趙越換了一個話題。
“這天涯海閣裡有位姓石的老婆婆,曾經是大鯤城百姓。”溫柳年道,“我們打算明日再問她,閣主讓我在此留宿,你也留下吧?”
趙越聞言看向海花娘。
“我這天涯海閣裡,從來就不留男子。”海花娘道。
溫大人頓時委屈,說的好像我是太監一樣。
“你哭什麼?”海花娘受驚。
“我沒哭。”溫柳年辯解,“就是癟了下嘴。”
海花娘頭痛。
“那我們明早再來。”溫柳年蔫蔫站起來,挽著趙越的手就打算走。
“站住!”海花娘無奈妥協:“行行行,兩個都留下吧。”
死心眼起來,倒是和你爹一樣要人命。
天涯海閣地方大,所以客房與床都很大。沐浴完之後,溫柳年在床上打了個滾,舒服道:“比客棧要好,我們賺了。”
“居然當真與岳父大人相識。”趙越替他穿好裡衣,“倒算是兜兜轉轉有些緣分。”
“海閣主說了,先不要將此事告訴我爹孃。”溫柳年坐起來,“大概還有些陳年舊事沒有理清楚。”
“你怎麼看?”趙越問。
“我不知道,不過可以猜到。這麼多年來,爹孃從未提起過海閣主。”溫柳年摟著他的脖子,“父輩的事情,交由他們自己解決便是,旁人不好插手的。”
“說得也是。”趙越和他額頭相抵,“好了,今天趕了一天路也累了,早些歇著。”
溫柳年奮力撲倒他,床這麼大,至少也要親一親。
“閣主。”另外一頭,粉衣女子對海花娘道,“若是再讓那位趙少俠住下去,只怕會亂了人心。”
“若是亂了心,便出去嫁人吧。”海花娘笑笑,“師父修了這天涯海閣,本就是為了給世間心灰意冷的女子一個立命安身之地,卻不會求門人個個寡慾清心。”
“是。”粉衣女子道,“是屬下想多了。”
“還有件事。”海花娘道,“今日小柳子問起平浪幫的事,那頭似乎有些不安生。”
粉衣女子臉色微微一變。
“下去吧。”海花娘道,“我就跟你說一聲,免得將來遇到措手不及。”
粉衣女子遲疑點頭,轉身出了花園。
第二天中午,溫柳年與趙越隨著海花娘一道,去了雜院找石婆婆。
“婆婆在給我們做點心呢。”幾個小丫頭嘰嘰喳喳,“石婆婆,閣主來了!”
廚房門簾一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婆婆出來,雖說有些年歲,身子骨卻也硬朗。
“婆婆太寵著她們了。”海花娘笑著搖頭,“練功要身子骨輕靈,現如今天天跑來婆婆這裡吃點心,怕是三天就會胖。”
“大過年的,我這也閒得沒事。”石婆婆有些侷促,“將來不會了,不會了。”
溫柳年突然問:“是青葉糕嗎?”
“是啊。”石婆婆道,“這位公子吃過?”
“嗯。”溫柳年點頭,是大鯤城特產,自然吃過。
“這一籠快蒸好了。”石婆婆笑道,“到時候公子拿回去吃吧。”
一群小丫頭在旁邊癟嘴,大人怎麼還和我們搶吃的。
海花娘叫來婢女,將幾個小丫頭帶了下去,道:“這位是王城來的溫大人,有些事想問婆婆。”
“原來是王城來的大人啊。”石婆婆聞言趕緊站起來,卻被趙越阻止,“婆婆請坐,不必多禮。”
“大人想問什麼?”石婆婆為難道,“我這一把年紀,什麼都不知道啊。”
“聽聞婆婆是從大鯤城來的。”溫柳年道,“不知可還記得,二十多年前城中鬧鬼之事?”
“鬧,鬧什麼鬼?”聽到此事,石婆婆明顯有些緊張。
“挖眼厲鬼。”溫柳年道,“有三四名讀書人因此遇害,城裡應當很是沸沸揚揚了一陣。婆婆當時也在大鯤城中,理應聽過不少傳聞。”
“這麼多年了,都忘了。”石婆婆連連搖頭,“我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