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誠和聖尊。
苦笑著搖搖頭,柳帝師說:“我哪能讓你做什麼,這一次來,是帶來淺靜的答案的,你出的題,她答出來了。”
經藏沒有說話,用眼神示意柳帝師繼續。
“題目是,怒目,橫眉,冷眼對。淺靜的回答是,羽化,無為,不動尊。另一題,普度眾生,我的回答是,佛本是道。”柳帝師輕笑,語畢,留下一張紙條,轉身,慢慢離開,經藏坐在木桌邊,看著孤燈黃卷,還有那張紙條,她怎麼能看不出來,這張她親筆寫下題目的紙條上面,答案的字跡哪裡是什麼柳淺靜柳帝師的,那分明就是葉無道的。而如此乖張的回答,也只有那一個無道能夠寫的出來。
良久良久,古木屋內傳出一聲悠悠的嘆息。這一聲嘆息,屋外,一個蒼老微駝的身影隨之轉身,腰間掛了一個很醒目的酒葫蘆不修邊幅的老人看著蒼茫的天空,長聲道:“煩惱本是自尋苦,普渡何須求佛來。”
離開了這個龍幫的禁地,柳帝師看著眼前一片無垠的竹林,默默道,葉無道,這個人情,你拿什麼還我?給了你讓江山失色的紅顏,這江山,你是否還緊握在手中?
第一百九十五章 為誰傾江山(10)
幽竹簧簧,密密集集,清泉自竹林中央穿流而過,不張揚,卻別有一番寧靜致遠的味道。
竹林中,小木屋,純粹的仿古式小木屋內一張竹子編織成的小椅子兩段,一個清影玉潤的女孩,姑且稱之為女孩吧,坐在小桌子一側,輕輕放下一本書,似乎在思考著些什麼。幽幽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這樣的女孩,真正是斂眉都能讓人心疼的。
一個男人從門口進來,清雅,孤高。龍行虎步,在古時,這叫做帝王之氣。
並沒有抬頭看去,她自然知道進門來的是誰,輕聲道:“你要做的,都做了?”
點點頭,柳帝師坐在妹妹柳淺靜面前,凝神,看了看面前空無一物的桌面,見到妹妹沒有給自己沏茶的意思,玩笑道:“怎麼,吃醋了?”
抬起眼皮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柳淺靜抿了一口桌邊的茶,收起了自己的茶壺。
無奈地聳聳肩,柳帝師很明智地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招惹柳淺靜,說:“其實在我看來,把你交給他也未必就是一件壞事。起碼兩情相悅,雖然他好色了一點,但是就一個男人對女人而言,他做的不錯,真不錯。”
“你有幾分把握?如果不是徹徹底底地沒有把握,你不會出此下策的。”柳淺靜並不難發現自己的哥哥隱藏在外表之下的艱難和擔憂,精於韜略的她幾乎每天都在思考著太子黨和龍幫的戰局,而看似兩強相抗甚至於現在佔據些微主動優勢的龍幫事實上卻已經近乎被掏空,這一點她有數,柳帝師有數,葉無道更加不會不清楚,於是,這一局的棋局如何翻身就成為了柳帝師需要面對的最大的困局。
“如果我說沒有呢?”柳帝師優雅玩味道。
柳淺靜看了一眼手邊的茶壺,伸出手來拿過一個茶杯不情不願地倒了一杯茶來,只有這個時候,她才真正地有一點女孩該有的味道。
“中國之大,世界之大,有太多太多不可臆測的事情了,正如三年之前,和三年之後的今天,我和他,豈不是來了一個天翻地覆?”柳帝師無意識地端起茶杯,淺淺地喝了一口,驟然想到,或許這一杯茶日後自己的妹妹終究有一天要為另一個男人去沏,心中略微泛起一絲的苦澀,就如同這杯茶一般,但是不同的是,這茶苦過之後是浸潤心脾的甘甜,而苦澀,是苦一輩子。
“三年之前,你的勝算在九分。如今,能夠讓你增加勝算的勢力一個個被他土崩瓦解,至於三年之前那一戰。”說到這兒,柳淺靜抿了抿唇,眼神一陣迷離和複雜,輕嘆一聲,喃喃道:“之前你企圖用天罰殺他,但是如今天罰不成天罰,而僅僅是一個名叫經藏的介於出世和入世之間的女人,牽絆他,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女人能夠擁有對他的這份影響力。”
“慕容雪痕。”柳帝師繼續啜了一口茶,淡淡開口。
“我更加明白,你向來就是一個高傲的人。”柳淺靜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天縱奇才?這四個字放在自己的哥哥身上似乎一點都不過分,擁有和那個男人一樣的城府的他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於光明和磊落,雖然很清楚這個世界的渾濁和血腥,但是這個男人依舊保持底線站在最高層笑傲人世間大多數人的碌碌之人,可是她很清楚,相比於那個男人的陰柔和梟雄,自己的哥哥這份磊落卻是最大的弱點。
“淺靜。”柳帝師正視著自己的妹妹,嘴角的笑容溫暖而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