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很少有這樣的笑容,雖然帝師常帶笑容,但是那份笑容卻是高貴和優雅,精緻融合為一起的,沒有感情,可是眼前的帝師已經不是帝師,而僅僅是一個男人,一個哥哥,一個妹妹的哥哥。
“其實我早就膩了。”柳帝師的手輕輕摩挲著茶杯,溫暖的茶杯讓他的手心稍微不那麼冰冷,就如同眼前的妹妹,清澈的笑容能夠使他忘記很多煩惱一般,輕輕出了一口氣,柳帝師站在窗邊雙手扶著窗臺,看著窗外靜靜流淌的小溪,輕聲說:“三年之前本就應該結束的棋局拖到現在已經讓我很累了,早點結束,也無所謂勝負,這是一局棋,勝負無我無他,都是要結束的,這一點白陽鉉用了五年的時間才明白,而我,三年之前就已經明白了。”
柳淺靜微微低下頭,凝視著竹桌清秀且無規則的紋路,正如同三年前一樣,她想要看的是一場英雄和梟雄之間,各自領域的頂尖強者的爭霸天下,而並非一局早就已經收官的棋局。
“三年之前我從未真正地把他當作真正的對手,即便是太子黨兵揮北方的時候仍舊是如此,而當三年之前那倉促卻警世的一戰之後當我真正地開始考慮一些必要的問題的時候,眼下的局面已經由不得我來掌控了,命運這個娘們真是賤,眼睜睜地容忍太子黨的一步步壯大繼而影響自己的地位甚至於顛覆,龍幫的自傲是所有事件的導火索,我帝師有錯,之前的四位龍主何曾就對了,哼,命運之所以對葉無道青睞想必也是因為其他人對命運女神的不屑所導致。”柳帝師轉頭冷笑。
柳淺靜默然,半晌,開口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搖搖頭,柳帝師說:“沒必要動手了,因為一切想要面對的和必須面對的都會自己上門來。我要做的就是,如何來一個精彩絕倫的收官。”
次日,龍幫驟然發動攻擊,合圍北方,而從內蒙,青海,成都等地爆發出來的伏兵開始將之前佈置的口袋收攏,北方,太子黨一片尷尬境地。
三日之後,南下求援的太子黨戰將陳烽火攜三千太子黨精銳由南方北上勤王,太子坐鎮西北,甘肅省內,竟無一人敢動干戈。
五日,龍幫以雷霆之勢圍剿甘肅之外的西北絕大部分地區,成功執行清黨計劃,太子黨在北方的戰略進一步進入了舉步維艱的地步。僅剩一個甘肅省在群敵環繞之下苦苦支撐。太子依舊坐鎮甘肅,龍幫暫時按兵,太子黨收縮戰鬥力,雙方以甘肅為界,進入僵持階段。
七日,由於兵力的收縮,龍幫在南方的地盤被全線收回,以蛤蟆,張展風,陳破虜等骨幹組成的南方指揮部一路高歌進入黑龍江省,而太子按兵不動的初衷終於顯露在世人面前,牽制龍幫的絕大部分兵力,以達到南方防守空虛的目的。
當幾乎中國黑道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甘肅的時候,太子在做什麼?他早就已經把目光放到了國際而並非束縛在國內,第一個下手的自然就是亞洲,而在亞洲,有望月鸞羽控制的日本黑道自然是首選。
一個成功的上位者目光永遠都比普通人看的遠,因此他們能站得更高,看的更遠。當所有人都注意國內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國際的變化……而國內對他而言,僅僅是時間的問題,但是這個問題在世人看來,是太子告急,太子黨進入被動局面,龍幫開始初現優勢……需要多麼遠大的戰略目光才能看穿這一重重的迷霧?
第一百九十六章 為誰傾江山(11)
陷於敵陣千軍萬馬之中,我自屹然不動。
葉無道站在十二層酒樓的頂樓,迎著猛烈的西北風,不著語,身後肅穆站立著以蕭破軍為首的太子黨北方頂級指揮部。
“鷹擊北方,北方的這盤棋我三年之前就已經部署下來,如今即將收官,不知道勝是幾何,敗是幾何?”葉無道負手而立,頭頂一隻海東青嘹亮鷹鳴,似乎在回應葉無道的眼神,盤旋在葉無道的頭頂,鷹擊長空。
“北方如磐石,不適宜猛擊,只能滴水石穿,這水穿了三年,道行不夠火候不夠,只怕略顯僵硬。”端木子房的臉色略微顯現一些蒼白,推著輪椅從人群后面出來說道,原本身體就不算好的他自然受不了這裡的大風,西北天氣晝夜溫差極大,這些天來即便是天天呆在酒店的總統套房內依舊讓習慣了南方溫和天氣的端木子房夠嗆。
“所以我們和龍幫有了默契。”葉無道嘴角的笑容和淺,卻足夠玩味。
“甘肅?”端木子房胸有成竹道。
點點頭,葉無道輕微地眯起眼睛,說:“太子黨已經部署出去了將近百分之七十的人手,而現在僅僅甘肅省內就有將近一萬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