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心,女人的愛太少,付出了,就是永遠。即便愛一個人可以隨著時間的逝去而慢慢地淡化,從而把這種愛轉移到另一個男人的身上,但是在一段時間內,能夠愛上的,只有一個男人,大多數情況下,這種愛會持續一生的。”李琳慈愛地看著李暮夕,她自然明白自己女兒愛上的是哪一個男人,那個年輕的男人即便是她都沒有辦法否認其優秀,更何況是自己的女兒?
神秘,高貴,無所不知,無所不能,這四個關鍵詞幾乎就是對自己女兒這樣年紀的女孩致命的誘惑,李琳不是那種思想僵化的家長,她能理解李暮夕此時此刻的感受。李琳首先是一個女人,才是李暮夕的母親,而李暮夕首先是一個女人,她才是李琳的女兒,所以同為女人的她們很多時候想法都是一致的。
“那麼你和爸爸呢?就因為你的愛轉移了,所以你和他分開了?”李暮夕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冰冷,然而其中的沙啞和哽咽卻怎麼都抑制不住。
“我和你父親的那個時代,談愛,太奢侈了。”李琳微笑著搖搖頭,李暮夕的質問讓她感受到了她終於有一個解釋的機會,等待著一個機會,她等了太久太久。
“我們這個年紀的父母不像你們有那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去談戀愛,去愛的生來死去,我們大多都是很平淡的見面,很平淡的結合,很平淡地結婚,然後再更加平淡地有了你們,等到我們發現兩個完全不同的人硬生生地湊在一起,完全不同的兩種生活方式生搬硬湊地往對方頭上套的時候,那簡直就是最為痛苦的折磨。沒有愛的婚姻是生活無聊的噩夢,這句話是岡察列夫《平凡的故事》裡面的句子,你應該知道。”李琳輕輕地握起李暮夕的手,娓娓道來,語氣輕緩就彷彿和小時候一樣,在對小暮夕說著一個與她無關的故事。
李暮夕的眸子星光點點,她不願意承認,不願意承認在李琳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確相信了。
“所以分開就變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現在我和他還是很友好的朋友身份,我們彼此都明白,兩人的分開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和仇恨無關,我們能夠很坦然地接受在對方身邊出現的男人或者女人,暮夕,你覺得這樣的婚姻,還有愛嗎?”李琳坐近了身體,把李暮夕輕輕地環進懷裡,柔聲道。
“你們當初沒有生下我和哥哥多好。”李暮夕死死地咬著嘴唇,她告訴自己要離開這個女人讓她留戀的懷抱,但是她沒有辦法抗拒,這種血緣中流淌的親情溫暖,母親,母親,多麼讓人心顫的詞,是這個女人讓她來到這個人世,是這個女人以最無私地愛孕育她成長。李暮夕在心裡對自己說,就一會,就一小會,靠一小會以後就離開她的懷抱。
第三百四十四章 【日本縱橫經略】62
夜色涼如水,天地間在黑夜的籠罩下降落一片蕭瑟。貪狼環胸站在窗邊凝視著無垠的夜空。夜色的籠罩總是很容易帶給人們無限的遐思,忙碌的白日喧囂如龍,人們太忙太累生活太繁瑣,很難在白天靜下心來的人們洗去一天的風塵和疲憊之後,站在夜色下,心底忽然生出一籠孤獨。
自從貪狼來到這裡之後就堂而皇之地和葉無道住在了一個房間,然而很不幸的是總統套房從來都不只有一個臥室,所以葉無道對貪狼的某些企圖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成功過。
貪狼細細地凝視著夜色下的天地,嘴角的笑容收斂起那一份給世人看的刻薄和玩味,有著很少有的和煦。
“興許是為了逃避黑夜帶來的寂寞和孤單,所以人們選擇在白天工作還有群居。人總是群體性的動物,脫離了社會,那麼結果無非就是多塑造出來幾個狼孩。”葉無道的聲音從背後響起,繼而葉無道站在了貪狼的身邊,看著夜空,淡淡道“黑夜總是如此寧靜,靜到讓人能夠透視到自己的內心深處,這種被剖析的恐慌就是人類對於黑夜懼怕的根源。”貪狼淡淡道。
“人類在建造巴比倫古塔的時候取得了語言的種子,天神給予人們語言還有火種,就是從眾生之中挑選了人類作為管理者站在這世間,同樣的,人類需要承擔的責任就在於如何仰望星空尋找那些曾經存在的天神的痕跡,還有,對抗自己心中的執念。沒有人的心中能夠保持毫無雜念,黑暗,是每一個人骨子裡的天性,就和光明與黑暗永遠共存一樣,既然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就註定了不可能成為吸收一切光線的黑洞,沒有了這些或正面或負面的情感,矗立在這個地球上,人類和豺狼虎豹無異。”葉無道的聲音有著很少出現的圓潤放鬆,站在貪狼的身邊,很自然地想起了那個很喜歡和他言辭交鋒探討人生最深哲學的表姐,葉琰。
“黑暗共存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