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如果說西武集團或者拓本家族反骨我還相信,甚至於我從來就不認為他們會和忠誠這兩個字牽扯上什麼關係,但水月流卻不會背叛太子黨,或者說,葉隱知心那個女人不會背叛小花。”端木子房的嘴角帶出一個好看的笑容,溫文爾雅道。
“女人永遠都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可琢磨的生物,她們能夠捨生忘死地飛蛾撲火也能夠在你最飢寒落魄的時候狠狠踩你一腳,而這一切興許都只是取決於你在她對你心動的時候回報的是溫暖的微笑還是不屑的鄙夷。葉隱知心這樣的女人,幾乎沒有男人能夠讓她動心,一旦動了,便沒有什麼能夠改變。”端木子房的手指輕輕敲打在從國內帶來的茶杯杯沿上,順便阻擋了青衣為他斟茶的動作,抬起頭看著洩近一地夜色來的視窗,他微微眯起眸子,道:“收縮太子黨戰線,拋棄半個九州島不要都無所謂,前提是我們要讓山口組為每一寸土地都付出鮮血的代價,嚴密監視整個拓本家族。”
瞭解到整個計劃中是哪一環出現了問題的青衣點點頭。
拓本家族,端木子房眼中光芒一閃而逝。
第四百八十六章 復仇
葉無道還在倫敦應付奧古斯海的時候,在日本,拓本家族內。
拓本道哉面色陰沉,盤坐在榻榻米上的他手指緩慢而有節奏地敲打桌面,半閉雙眼,雖然並沒有開口但房間內的氣氛卻極為沉悶壓抑,而他的面前,跪坐著一箇中年男人,身穿西裝的中年男人低著頭,雖然現在的時節和炎熱沾不上邊但他的額頭卻有汗水順著臉頰髮梢滴落下來。
“這件事情還有多少人知道?”拓本道哉良久才緩緩開口,語氣平靜。
“沒有其他人知道了。”那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一點不可琢磨的顫音。
“你來說說看,我那親愛的弟弟為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險來栽贓傢伙?難道是因為想要挑撥離間?他以為他能夠挑戰那個男人的權威嗎?”拓本道哉臉上原本陰沉的臉色也收斂起來,平靜無波的他看不出太多的喜怒哀樂。
“主人,屬下不知道。”那中年男人並不覺得對一名比自己小上十多歲的男人如此卑躬屈膝有什麼不妥,由跪坐變成跪倒在地的他誠惶誠恐。
“你只是來通報給我訊息而已,而且這一次出現的低階失誤也並不是你身上的錯,那麼為什麼你會那麼害怕呢?是因為做賊心虛還是有什麼東西隱瞞著我沒有告訴我?在我還沒有失去耐心之前,跟隨了我七年的你,你是不是能夠為我解釋疑惑?”拓本道哉的聲線一如既往的輕緩,緩緩站起身來的他從雪白的牆壁上摘下一把修長武士刀,拔出刀刃,利器出鞘的聲音讓這個男人如坐針氈。
“主人,二少爺還讓屬下帶給您一句話。”中間男人餘光瞥見了刺眼的雪亮刀鋒,嚇得幾乎魂不附體的他連忙豁出去。
手執武士刀的拓本道哉眼中兇芒一閃而逝,轉瞬間就恢復平靜的他只是靜靜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那名男人。
他拓本道哉是什麼人,如果不是有著絕對的信心一般的人他又怎麼可能放在身邊用七年之久,然而眼前這個男人是他一手培養起來的,在此之前拓本道哉絕對不會懷疑他的忠誠,但是顯然,自己那個可愛的弟弟已經用了一系列的手腕讓跟隨自己七年之久的心腹立場開始不堅定,拓本道哉很清楚眼前的中年男人明白一旦背叛自己的後果絕對不是在拓本潤日自己的弟弟那裡吃香的喝辣的而是被自己用最殘忍的手段折磨致死,但即便是這樣,這個男人的立場還是不堅定了,現在拓本道哉對那句還沒有揭開面紗的話已經不感興趣了,他開始考慮的是如何應付這一次拓本潤日勢如破竹的手段。
“二少爺說,無論主人你怎麼去做,結局都是顯而易見的,他不指望能夠憑藉這一次的事情讓主人你和那個男人之間出現什麼問題,同樣也不指望那個男人會對二少爺自己加重砝碼,但即便如此,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世界上從來不會有絕對的信任。”中年男人的語氣不可謂不惶恐,跟隨在拓本道哉身邊七年的他自然是比很多人都清楚這位主人有著無數的手段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以前他充當的是劊子手的角色,但今天,他卻是在案板上的魚肉。
拓本道哉眯起眼睛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如果說不憤怒那是不可能的,但他卻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憤怒,實質上並沒有如同跪在地上男人所擔心的那樣拓本道哉是在考慮把他清蒸還是油炸,相反,拓本道哉現在在想的是如何利用這枚棄子發揮出最大化的利益。
這便是人和人的不同。
同樣是拓本家族。
清淺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