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的房間內。
拓本潤日正跪坐在坐墊之上,面前是一張小小的方几,方几上擺放著一杯茶,熱氣嫋嫋而上,帶著一股子沁入心脾的茶香,整個樸素的房間內勾勒出幾點山水畫般的韻味。
“你父親明年會退下來。”清淺紀香看著眼前斷了一隻手臂的兒子,淡淡道。
“我會上去。”拓本潤日用僅存的一隻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之後胸有成竹道。
“你以為就這麼一點伎倆便可以讓拓本道哉甘心下位?亦或者說永遠都不會知足的豐臣家族又承諾給你多麼大的幫助?自信心過度膨脹就是狂妄,而這兩個字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要不得的。”身穿和服的清淺紀香自然知曉自己兒子這段時間以來的變化,從一開始近乎瘋子般的變態在短短的一段時間內轉化成了一個陰沉且極具城府的繼承人,然而後遺症同樣不是沒有,代價便是拓本潤日現在幾乎與畜生無異。
“我相信除了死,拓本道哉是不會甘心下位的,至於豐臣家族,面對田中家族的咄咄逼人和不再那麼和氣好說話的皇族,豐臣家族能給我的幫助也是有限,他們本身都是覬覦拓本家族在三菱集團的影響力才會對我這個繼承人格外看重,若是他們能夠在這場繼承人的爭奪中給我很大的幫助那麼他們也沒有必要借我的手來達到間接影響甚至於控制拓本家族的目的了,所以我從來就沒有把希望放在他們的身上,相反,對比起來我更加崇信那個男人。我從來不會懷疑他擁有能力將整個日本鬧得天翻地覆。”拓本潤日傾斜過茶杯將杯中的水倒在方几上,褐色的方几上一股水流擴散開來,很快溫度並不低的茶水滴落到了拓本潤日的腿上,而他彷彿毫無察覺。
見到眼前這一幕,清淺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