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是兩倍斟滿的茶,茶香繚繞。
“妙與不妙,因人而不同罷了,若你願意深想,這寒舍二字便有些學問,若不平庸些,只是個稍微別具一點的名字而已,又有什麼好說的。”柳雲修端起眼前的茶杯輕笑道,說完之後輕輕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回味良久方才嘆道:“不過這茶還是有幾分功夫火候的。”
“按照柳兄之言,那這茶是好與不好豈非也是一家之言?若是能品之人看來,這茶自然可圈可點,可若是一大俗人,大庸人牛飲,暴殄天物之餘興許還要埋怨上幾句。”諸葛琅駿手指緩緩摩挲杯沿,輕輕端起茶杯的他卻不喝,只是微笑看著對面的柳雲修。
“別故弄玄虛了,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吧,葉無道讓你對我說什麼,醜話先撂在前頭,若是因為太子黨在日本的戰事不順而起了要我出山的念頭我奉勸你還是不要開口的好,我一敗軍之將哪敢言勇,更何況在全世界的目光都聚集在山口組與太子黨的宿命之戰時我這個過了氣的傢伙就不出去丟那個人了。”柳雲修自嘲道,雖是以玩笑的語氣說的話但神色之間卻是不容置疑的確定,藉著低頭喝茶的瞬間掃了一眼對面的諸葛琅駿,卻發現諸葛琅駿依舊保持微笑沒有半點可用資訊的樣子,暗暗皺眉的他放下茶杯,今天這杯茶恐怕不好喝。
“帝師果然還是當年的帝師,料敵先機五十步,我這還未開口帝師似乎就已經胸有成竹。”諸葛琅駿微笑道。
放下茶杯,柳雲修端起茶壺又為自己斟滿,再喝一口,竟然理也不理諸葛琅駿。
“依照帝師之見,太子黨與山口組的宿命之戰,勝有幾分,敗又有幾分?”諸葛琅駿忽然問了一個看似無厘頭的問題,目光灼灼的他死死盯住柳雲修的臉沒有放過任何一個細節變化。
“敗軍之將,不敢言勇。”柳雲修輕笑一聲,毫不在乎。
“今天這門,似乎並不那麼容易出去,這麼些日子過去了,帝師竟然還認不清楚形勢,提醒一句,若是今日帝師死訊傳出,除去柳淺靜之外幾人哭,又有幾人笑?”諸葛琅駿冷笑一聲,搶在柳雲修的手之前搶過他的茶杯往中間重重一放,茶杯中的茶水潑了出來濺灑桌面。
“你別欺人太甚!”柳雲修霍然起身,盯住諸葛琅駿冷笑道。
第五百一十二章 背叛(2)
寒舍茶館內,劍拔弩張。
帝師之名,即便沒有了龍幫龍主的頭銜,放眼偌大的中國又有幾人敢對柳雲修不敬?龍幫固然已經灰飛煙滅成為了歷史的代名詞但這並不代表柳雲修就不強悍,可以毫不誇張地說柳雲修這個名字拿到全中國任何一個省市去都能夠引起一場大地震。
如此驕傲的一個男人,便是虎落平陽也莫說是犬,即便是豺狼都不敢輕易招惹,面對諸葛琅駿赤裸裸的威脅時,柳雲修的憤怒自然可想而知。
諸葛琅駿的氣息在威脅時短暫的爆發之後便重新歸於平靜,微笑看著憤然而起的柳雲修,慢條斯理道:“帝師何必動怒,我只是假設一個很可能出現的後果並且問一個我個人覺得好奇的問題罷了,如果覺得不方便,帝師完全可以拒絕回答嘛。”
“如果我還是說不呢?”柳雲修雙手支撐在桌面上,俯下身來逼視著眼前的諸葛琅駿。
諸葛琅駿依舊風輕雲淡,原本並沒有打算動眼前那杯茶的他聞言之後輕輕一笑,竟然端起自己眼前那杯茶,吹了吹,緩緩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的他看著近在咫尺的柳雲修,淡淡道:“你可以對我說不,但你不能對太子說不。”
“很好。”柳雲修竟然大笑起來,仰面大笑的他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端回自己的茶,望著諸葛琅駿,冷笑道:“我柳雲修也是人,也怕死,你想我死,我偏偏躲著你,你要我說,我說便是。”
柳雲修見到諸葛琅駿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和怒氣,輕笑一聲,反轉過杯口將茶水倒在地面上,自顧自地用茶壺重新斟滿,淡淡道:“這茶講究的就是一個清淨仁和,一個不動品茶之人非要用這種茶杯來附庸風雅怎麼看都是彆扭的,境界不到,學人裝神弄鬼,又怎麼會有好下場?再者說,這茶被髒手碰過了,便沒了味道,還是重新換一杯的好。”
“洗耳恭聽。”諸葛琅駿臉上的微笑重新恢復圓潤,應該說從來就沒有變化過的微笑依舊如此完美和無懈可擊,望著對面的柳雲修,對於那些尋常人看來無法忍受的冷嘲熱諷全盤接受。
“無論是太子黨還是山口組,兩個組織早就已經不僅僅是兩個黑社會組織那麼簡單,特別是資格甚老的山口組,在長達數十年的世界第二大黑社會組織之中他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