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讓他帶路,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壯著膽子說出這句話,趙宋卿其實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忐忑的,但他相信青年這樣做肯定有他的深意,既然他挖了這樣一個坑趙宋卿就覺得自己有必要跳下去,否則這出大戲還怎麼唱下去?
“其實你跟他,本質上是一樣的。”青年的眼角漸漸泛冷,之前的親和消失不見,只是微笑還在,卻怎麼看怎麼冷硬,“我明知道隨便找個人來做導遊二十塊錢就夠了,我明明對八達嶺長城很熟悉為什麼還要找別人來做導遊,就像是你說的多此一舉,但很多時候,一些無傷大雅卻能夠幫到別人的多此一舉,做了並不會讓人損失什麼,做了也就做了。五十塊錢,對你趙宋集團的董事長來說恐怕點支菸的功夫就能賺回來,但對於他來說。”青年指了指前面還在講解一些歷史典故的男人,淡淡道,“可能家裡的老婆孩子能不能吃上一頓像樣的飯就看著五十塊錢了,我們做惡人多了,多少也積一點德,哪怕是一點也好,以後就是下了地獄,良心也能安穩一點,哪怕是施捨。”
青年眯起眼睛,意味深長。
趙宋卿皺著眉頭,望著那弓著背習慣以卑微姿態面對每一位遊客的中年男人,想到的卻是另一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想到之前那男人毫不猶豫地伸出五根手指時自然的表情,趙宋卿平靜道,“社會那麼大,總歸要一些人在最底層一些人在上層,人人都想要往上爬是不錯,物競天擇,誰都不想成為被淘汰的那一個,但若是自己不爭氣,就活該在最下層掙扎等死,怨天尤人,能怨得了誰?別人的施捨,能施捨一頓飯兩頓飯,卻施捨不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說白了想要挺直腰桿,還是要靠自己去爭的。”
“同意。”面對趙宋卿的話青年贊同得很爽快,揹著雙手,氣度大方,比趙宋卿的確高出不是一個層次,他轉頭看了一眼趙宋卿,然後眯起眼睛看著周遭的景色,淡淡道,“那你說為什麼我們能夠以一個施捨者的身份站在這裡而不是跟他一樣?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