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會控制著靖國神社最大的武力組織神風隊,實際上這支神風隊是有日本軍部中的佼佼者所組建的一支隊伍,戰鬥力非常強悍,而命名也來源於二戰時臭名昭著的神風特工隊,很多人都知道這支部隊出發的時候就是在靖國神社前接受檢閱的。
夜色降臨,一片安寧祥和。
靖國神社的工作人員兵不多,大多身兼數職,神職人員出去祭祀日之外平時並不繁忙,所以大多清閒的在能自由活動的地方行走,夜幕降臨,點上了燈籠,身穿白色神職衣服的男人手提燈籠或單獨或二三走過,步履或匆匆或閒散,低低矮矮的建築沒有半點異常,一切都平靜無比。
門口,有兩面浮雕牆。
葉無道此時就在這兩面浮雕牆之前,身後,只有蕭破軍。
駐足良久,他在想什麼,沒人知道。
“時間差不多了。”破軍在計劃時間道。
“這兩面浮雕牆,這面是中日甲午戰爭的情況,而另一面,則是日軍攻佔上海的畫面,全部都市正面描寫日軍的英勇和無畏,但在他們腳下戰慄的,卻是中國老百姓中國的土地。”葉無道平靜道蕭破軍歪頭,眯著眼睛看著這兩面浮雕牆。
鴉雀無聲。
周圍沒有半個人影,天色漸漸陰沉,第二次來到這裡的葉無道矗立在原地良久。
良久。
石破天驚。
葉無道的身體如同一發蓄勢已久的炮彈,轟然炸在其中一面浮雕上,讓這面浮雕牆在一聲巨響中轟然碎裂,無數的石渣碎屑崩飛,一片片尖銳的石渣飛射出去。
好不停歇,葉無道轉身又轟向另一面,又是一聲巨響,同樣分奔離析。
煙消雲散,葉無道站在原地,右手下垂,手上沾血,那是石頭劃破的傷口。
兩聲巨響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漸漸大呼小叫的人身開始匯聚過來。
破軍渾身輕輕顫抖,這種久違的沸騰感已經好久沒有重溫?實力越強,越來越難以感受到最初階段需要用命去拼搏生存的激情,而這對於一個把戰鬥視為生命的人而言是巨大痛苦的折磨。如今,現在,站在太子身後,他看著那個融入黑暗中比惡魔還要惡魔的身影,終於顫抖起來,就是這種感覺,這種毫無疑問的心悅誠服,就是這個背影,讓他甘願追隨一生,站在這個男人的背後,能夠體會到的是天下。
“我們走。”葉無道淡淡的道,兩面浮雕牆,抵不過那段沉滯的歷史,罪惡和骯髒,這個世界上,出去鮮血,還有什麼能洗刷歷史留下來的孽種。
門口,靖國神社漆黑的大門開啟,裡頭轉出來一個穿著包色神職衣服的中年男人,第一個跑出來的他瞧見了碎裂在地上的浮雕牆,不敢置信的正大眼睛,再看看迎面走來的兩個男人,為首的那個瞳孔比黑洞還要漆黑比黑夜還要邪魅的男人盡然讓他感覺不寒而慄。
“你們,是誰?”這是這名祭祀留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聲音,帶著這個問題,被捏碎了候骨的他癱軟在地上,如同爛泥。
蕭破軍扔開屍體,站在門邊一側。
葉無道跨過祭祀的屍體,或者對於某個家庭而言,這個男人是頂樑柱是一家人的全部希望,但對於葉無道而言,對於靖國神社而言,這個男人,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卒子,死了,就死了。
“第一次來,我是客人,這一次來,我是屠夫”。葉無道帶著這句話,跨入了靖國神社。
與此同時,東邊,西邊,同時燃起兩把大火,火光順著木質結構的房子迅速蔓延,濃黑的煙霧在黑暗中如同惡魔的觸鬚無孔不入,火光很快照耀了半邊天,人聲霎時沸騰起來,負責包圍的自衛隊駐軍立刻開始行動,消防車的聲音竟然在三分鐘之內就由遠而近,效率可見一斑。
火光明亮了天空,熊熊燃燒的大火併沒有因為人們驚恐的呼喊而有絲毫收斂,猖獗的吞噬所有能夠接觸到的能夠燃燒的東西,消防車源源不斷的加入,火勢吞吐不定,似乎有被壓制的趨勢,人來人往,原本安靜祥和的靖國神社霎時雞飛狗跳,不在是一個供死者安息的桃園,而是一個吞噬生命的墳場。
百里之外。
端木子房坐在房間,透過窗戶看著遠處靖國神社的方向,深吸一口氣,面露倦容。
端木子房的手邊有一張紙,上面有一行剛寫下不久的字。
“大丈夫在世,當帶吳鉤,入的東京馬踏富士山,手執三尺青峰,一步一人頭,滾滾而落,以雪恥,雖死無憾。”
泱泱華夏十億兵,國恥豈待兒孫平,宏圖霸業若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