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是葉無道這樣從未敗過的賭徒?說實話,我還真的很希望看到他一敗塗地的樣子,看看能夠被你另眼看待的男人在從九霄之上跌落凡塵時會是怎麼樣一副狼狽的模樣。”男人的聲音很平和。
“哼。”從不妄動喜怒的女人竟然破天荒地冷哼一聲,男人還來不及驚訝就聽到女人降低到冰點的聲音。
“雖然我哥哥不插手無道的江山,但並不代表我會看著他被外人欺負。四成勝率也好,四成敗率也好,若是誰敢妄動那兩分天命那別怪我葉家心狠手辣。”女人的聲音伴隨凜冽山風傳來,男人的臉上滿是苦笑。
“哪個不知道葉家一門盡變態,你可別嚇唬我,你這番話要是傳了出去,恐怕那暫時因為強敵而冰釋的三大神社以及暗中蓄勢待發的兩大姓氏,包括整個日本上層社會的力量都會雞飛狗跳了。在說了,葉無道那小子在我看來,早就已經不是一個小孩子了,說起來,他手底一名叫蕭破軍的戰將都很讓我驚豔呢,我用六成實力竟然會受輕傷,雖然沒有葉無道那樣變態,但相信下一屆龍榜是要改寫了。”男人笑容玩味,在談及蕭破軍三個字時眼中不乏濃重的欣賞意味。對於他而言,如今被整個太子黨敬為戰虎的天王顯然還稚嫩了些,但這並不妨礙他日後的發展,前途不可限量,便是那一戰之後這個男人的評價了。
第五百七十二章 蓋亞王
鳥取山上的風依然凜冽,而任何一名遊客甚至於當地人都會在山風強勁的時候選擇躲避,就算是不得不上山也會盡量避開風口。
而就在平日無人問津的山口深處,卻建著一幢小木屋。
木屋看起來樸實無華,沒有太多裝飾也沒有太多所謂的玄妙,甚至於外表看起來有些破敗的木屋放在外面人們看見了第一眼之後絕對不會有再看第二眼的興趣。
此時,木屋內,卻有兩人。
剛從山上下來的葉晴歌,還有安倍晴海。
“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有一個你的秘密老巢,看來你似乎遠遠不像是外界所想象的那樣。”葉晴歌隨意坐在木屋中,木屋裡面的也沒有太多裝飾,一張床,一張桌,幾張椅子,簡單到甚至有些寒酸。
雖然裝飾很簡單甚至於稱不上什麼裝飾只是一些必備的傢俱而已,但這些傢俱的擺放卻極耐人尋味,外人看不出什麼門道,葉晴歌這樣的女人總是能夠看見些許端倪的,大俗大雅,從來都沒有一定的界限,安倍晴海這樣的男人之所以能夠讓葉晴歌起碼不討厭甚至於能夠稱之為一個難得的朋友,也終究是需要一份足夠葉晴歌看得上的涵養的。
“人嘛,總有些自己的小秘密,想來若不是你的忽然到訪,恐怕這個地方永遠都不會被外人知曉,這裡可是我一年之中度過最多日子的住所了。相比在國家神社的奉聖安靈殿要舒服太多了。”坐在葉晴歌的對面,安倍晴海輕輕將手上的摺扇放在桌上,看著紅色的扇墜在桌沿搖搖晃晃,忽然輕笑道:“能讓晴歌來的地方,就算再差在破,恐怕也值得令人回味了,這麼說來我這小窩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
手中打了一個響指,安倍晴海的手中竟然變戲法般地出現了兩個潔白的瓷杯,輕輕拿起其中的一個瓷杯,安倍晴海的另一隻手緩緩撫過大紅色的扇墜,而被他撫過的扇墜部分竟然盪漾開一圈水紋,而這一切彷彿都發生在一個水面的映象中一樣虛幻而縹緲,最後將那一圈水紋輕輕地引入了手中的瓷杯,潔白的瓷杯很快就盛滿了一杯水。
安倍晴海將手中的瓷杯遞到葉晴歌的面前,笑容輕緩。
葉晴歌接過瓷杯,出手便溫,神情驚訝道:“這些年來你竟然將陰陽術修煉到了這般境界,這水竟然是熱的。”
“有葉無道那種變態的晚輩在後面緊追不捨,我可不敢懈怠,近些年來我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將中古的道術理論融入到陰陽術中間去,竟然讓我收穫頗豐呢,說起來這一靈感還是拜你的寶貝侄子所賜,在最近我和青龍的一次交手中,那個傢伙還吃了我的一個悶虧,現在想來真是渾身舒泰。”安倍晴海的臉上完全沒有平日的陰柔和鬼魅,此時的他如果不是裝扮和氣質忒卓爾不群,那麼看起來會和尋常路邊的男人沒有太多區別,健談,開朗,風趣。
“無道的天資我是知道的,但他近些年來一直都將手上的功夫荒廢著,而且還有那三年的經歷,要是他在陰陽術上能讓你感受到危機感,危言聳聽了。”葉晴歌嘴角微微揚起一個細微的弧度,輕輕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明明是澄淨的水竟然喝出茶香來,雖然很清楚眼前的一切不過是一種虛幻的把戲但葉晴歌不得不承認安倍晴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