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這種老北京人骨子裡的高傲和上海那股子紙醉金迷的小資氣息幾乎如出一轍。”柳淺靜並不算天香國色的容貌上有一種尋常女人身上絕對尋找不到的氣質在熠熠生輝,原本這個乍一看似乎有些平凡的女人那股在其他女人身上終其一生都不可能出現的韻味便被輕而易舉地勾勒了出來。
站在諸葛琅駿的身後,原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她沒有絲毫不適,即便是面對這個在太子黨內擁有絕高地位的神秘青年幾乎也是以一種平起平坐的姿態,這便是這個女人從不溢於言表的驕傲。
“特殊的地方養育出來的是一方龍鳳,遍佈共和國功勳之後的北京如果不特殊的話,又豈能為首為都?”諸葛琅駿淡淡道,並不習慣一次說太多話的他今天很難得地有談性。
“共和國功勳之後?恐怕你最看不起的就是這些吧。”柳淺靜向前走了幾步,走到諸葛琅駿的身邊俯視京城,神色淡然若水。
諸葛琅駿眉頭微微抽搐,僅僅一瞬,但卻也有一股不滿洩漏出來。
“我知道,人人都有個忌諱,白陽鉉的忌諱是他白家的人,而葉無道的忌諱是他的女人,至於你,諸葛琅駿,你的忌諱不就是你的身份麼?”柳淺靜並沒有因為諸葛琅駿的不滿而有絲毫退縮,繼續以從某種角度而言近乎刻薄的語言處處爭鋒,忽然感覺索然無味的她搖搖頭,沒有給諸葛琅駿開口的機會道:“俯視天下也好,不屑天下也罷,這天下始終還是你們男人逐鹿的戰場,就算是女人不想要,你們又何嘗真正地顧及過女人的想法?因此,女人天生便不適合站在這樣的高位。”說完之後,柳淺靜轉身靜靜走到休息室內,靜謐地擺放在一處角落的七絃琴便。
伸出如青蔥般好看的手指,緩緩撫過這架出自於大唐名為天風海濤的琴原本在故宮博物館被收藏,至於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原本陰沉下面色的諸葛琅駿聽到這句話之後奇異地恢復了原本的平靜,轉過身來看著站在琴前若有所思的柳淺靜,淡淡道:“淺靜小姐對這琴感興趣?”
柳淺靜搖搖頭,將手收了回來,淡淡道:“只是睹物思人,想到一位故人而已,我對琴,沒有興趣。”
諸葛琅駿嘴角微微揚起,習慣性地沉默之後便沒有再開口,轉身,俯視大地。
“在我的印象中你不應該是這樣急功近利的人,你該知道,那個男人始終沒有對任何人真正信任過,你的行為對他產生不了任何的損害,而且,跟著他得到的永遠比你背叛他所得到的要多,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柳淺靜忽然側過頭,看著站在窗前格外清奇的背影道。
神秘而高雅,這種謎一樣的男子的確是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女人的毒藥,但對於柳淺靜而言,他只是一個比尋常男人更有資格和她對話的男人而已,若非這份視天下男子若無物的心態早在浙大,她恐怕就已經落入了葉無道精心編織的那張巨網。
“人活著,總歸是需要一個目標的。正如你之前那樣,我便把我們三個人拿出來作為例子吧,白陽鉉的目標是讓天下人欠他白家的償還給他白家。葉無道的目標是君臨天下,用江山作為聘禮只為博女人一笑也好還是他將這江山視作玩具也罷,而我的目標,則是讓我在剩餘不多的時間內尋找一點刺激,僅此而已。對於一個揹負著這個代表著罪孽的姓氏包括子孫後代在內永永遠遠都不可能從政的人而言,還有什麼比給自己找一個葉無道這樣的對手更加值得令人興奮的呢?”諸葛琅駿輕笑一聲,笑容極為純澈的他臉上迷霧散去露出極其稀少的真摯,而這份真摯是在任何人面前都未曾顯露過的。
第五百三十九章 一生只為一個男人泡茶
“林家,共和國建國以來,有幾個戰功彪炳的林家?從原本的接班人到叛徒僅僅是一夜之間,因此受到波及的你們雖然沒有被連坐,但林氏永不錄用,這是共和國未來永遠都心照不宣的事情,因此,你有怨氣吧?當其他的功勳之後可以堂而皇之地招搖過市時,你顯赫一時的林家後代竟然只能過著如同老鼠過街的日子?無論是對黨,還是對國家,你始終都有一股怨氣吧?若非這股怨氣,你這樣的男人興許永遠都不會做出如此不明智的決定吧。”柳淺靜清脆而空靈的聲音在裝飾豪華到近乎奢侈的休息室內迴盪,伴隨的還有諸葛琅駿越發陰沉的臉色。
“我林家何曾比楊家趙家燕家遜色過半分?憑什麼我林家就要卑躬屈膝?即便是他,那個被你們冠冕堂皇地揹負上叛國者罪名的戰神,亦何曾不是政治犧牲品?”諸葛琅駿面容瞬間扭曲狠聲道,說完之後便察覺到柳淺靜嘴角的一抹狡黠,感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