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捲起了漫天的風雪朝龍玥襲去。
龍玥安然不動,手上的村正穿過了紛飛的雪花,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朝著龍使的喉嚨刺去。
龍使怒笑一聲,手中的軟劍揮舞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劍陣,周圍氣浪翻滾,原本寧靜有序的雪花竟然像是被吹風機吹亂了一樣開始到處亂撞,龍玥手上的村正感受到了極大的阻力,而在這阻力中間,一抹雪亮的劍鋒一閃而過,紅袍閃爍,下一刻,龍玥出現在龍使對面五米的位置,村正斜斜指著地面,一滴血,滑落。
龍使靠著樹幹大口地喘氣,握劍的手垂落下來,左手握著握劍右手的手臂,而指縫中間鮮血正流淌出來,順者他的手臂流淌到劍身上,再順著雪亮的軟劍滴進越來越厚的積雪上。
龍玥站在龍使對面,一陣風從對面山口狂嘯而來,呼呼聲中裹挾著無數的雪花掃過這一片瀰漫著濃郁血腥味的天地,龍玥紅袍和黑髮飛舞,如同魔神,輕輕一抖村正,將村正刀身上那一滴屬於龍使的鮮血抖落,看著袖袍上被軟劍劃開的裂口,龍玥的眉頭皺了皺,眼底浮起一名戾氣。這一抹戾氣,像是一把鑰匙,徹底釋放出了一個蟄伏不出的惡魔。
這個被無數已經死在龍玥刀下的亡魂所證實的道理,如今這位龍幫碩果僅存的龍使也要親自嘗試到滋味。
手腕靈活抖動,村正在一瞬間就劃出了無數尖銳的刀芒,毫無花哨,一招力劈攜帶著一往無前的兇猛氣勢衝向龍使。
身體抵著樹幹,龍使狂吼一聲,氣勢猛然爆發,一位龍使該有的武力終於在這要緊的關頭爆發得淋漓盡致,手中的軟劍在村正的脅迫下沒有絲毫退怯,迎著那一道避無可避的刀芒刺向龍玥。
以攻代守,向來屢試不爽。狹路相逢,戰者為雄。一劍西去,這一劍的風華,可稱小成。大雪紛飛,天地間的風雪,似乎更大了一些。轟然一聲巨響。一切都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經歷了變化,最後歸於平靜。
龍使站立不動。龍玥背對著他,站在龍使的背後,那顆大樹之後的位置。而龍使身後的大樹,在狂風的呼嘯怒吼下緩緩傾斜過來,最後竟然轟然倒塌。而斷裂的地方,恰好是站立不動龍使的脖頸處。刀痕齊平,一氣呵成。這一刀的力量,驚煞了人。在大樹斷裂的位置,一抹殷紅的血跡觸目驚心,就像是這棵樹在流血,但是樹是不會流血的,唯一的解釋,那是人血。大樹轟然倒下的那一刻,砸起了無數的積雪和雪花,地面都震了震,而這一震,龍使脖頸處,一抹血線從淺到深,從淡到濃浮現了出來,到了極深處,血液顧著血線流淌下來,最後,龍使脖頸上的一顆大好頭顱竟然像是損壞的蠟像腦袋一樣從脖頸上掉了下來,而脖頸處的鮮血,沖天而起。
正常情況下人體血詠內的血液在壓力作用下能夠衝出五米之高。龍使的一腔熱血,灑滿了周圍方圓十數米的位置。這一幕比任何恐怖電影都要來的讓人肝膽俱顫。
龍玥淡漠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就像是做了一件最微不足道的小事,身體竄上了樹梢,眼神比冬雪還冰冷地看著那輛依然安靜停在路邊的車旁,一個縮頭縮尾的男人小心翼翼地頰著田道逃竄的身影。
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這個道理葉無道從很小的時候就明白,小的時候他能夠坐著家裡比賓士寶馬只有名貴更名貴的豪車去傳說中的貴族學校做他的紈絝子弟而大多數孩子只能在節衣縮食的父母有限度的供養中成長,葉無道從不覺得好的出生是高人一等的資本,但也並不以此為恥,畢竟像是江千戈那樣把自己的背景當作人生最大麻煩的悶騷變態男實屬少見。
第八百四十四章
葉無道跟楊寧素坐在一家算不得多高檔但也有一些檔次的拉麵店裡,楊寧素是早上到的福建,工作繁忙的她能夠抽出空過來實屬不易,她的目的自然是葉無道,而葉無道也厚道,小姨兼情人一來就拉著她出來過二人世界,這讓多少因為旅途有些困頓的楊寧素臉上的笑容多了許多。
這家隨便一碗拉麵都要四五十元的拉麵店裡,坐著的大多都是年輕人,葉無道左邊的一桌是一男一女,從穿著上看的出來是富有家庭的孩子,傳說中王子和灰姑娘或者公主和馬伕的浪漫故事並沒有在現實上演,穿著打扮氣質談吐都算得上登對的男女雖然並不熱烈,也沒有一坐下來就旁若無人地大肆親熱的黏人勁,始終不溫不火卻也沒有冷了場,女人開口就是一些尋常女孩子需要攢錢咬牙去買的名牌男孩一開口就是起碼企業中層以上管理層才會涉及到的專業詞彙。
相比之下,葉無道右邊的一桌人就尋常了許多,同樣是一對情侶,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