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和恐懼還是讓她無法釋懷,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這種創傷都是一輩子無法磨滅的。
一雙溫暖的手,環住了她的身體。
葉無道翻了個身,把夏詩筠摟進自己懷裡,一隻手攬著她的腰,一隻手抱著她的後腦勺,讓這個柔弱的孩子躲在她懷裡。
“沒關係,我在,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傷害你,我在就好。”葉無道溫軟如水的聲音就像是冰天雪地中的一抹春意,溫暖而燦爛,夏詩筠抓住了這根救命稻草,身體瑟瑟發抖的她死命地擠在葉無道懷裡,雙手抓緊了葉無道的內衣,指節發白。
“我是不是很沒用?”夏詩筠額頭冒出冷汗,剛經歷過搶救的她身體還虛弱,今晚如果葉無道不在,恐怕又要搶救一次。
“如果我是你,我比你更沒用,你已經很厲害了。”葉無道摸著夏詩筠的腦袋,微笑道。
夏詩筠聞言不再說話,窗外的雷聲更勝,好像專門在跟她做對一樣片刻都不願意空閒下來。
躲在葉無道的懷裡,漸漸地,夏詩筠的身體不再顫抖,慢慢地緩和下來,從一開始的不斷戰慄到後來只有雷聲作響時才顫抖一陣,一直到最後徹底平靜下來,葉無道低頭看去,夏詩筠竟然已經悄然睡著了,就算是睡著時眉頭也緊緊鎖著,葉無道輕輕拿開抱著她後腦的手想要幫她撫平眉頭的皺紋,但剛一離開那隻手帶來的溫暖夏詩筠就蜷縮了一下身體似乎很不舒服,葉無道只好作罷,重新抱著這個讓命運都沒有辦法釋懷的女孩,望著天外陰沉聽著窗外風聲呼嘯,一夜無眠。
第七百五十六章 生日快樂
第二天,太子黨數位重臣陸陸續續從全國各地匯聚到了上海,除去還在日本廢墟上建立新制度的端木子房之外幾乎所第一梯隊的骨幹力量全部到場,一場中國地下世界的風雲際會來形容並不過分,按理來說既然人到齊了葉無道這位太子應該出現才對,不過他沒有,因為今天是夏詩筠的生日,他沒有去見太子黨內任何一個人,而最不安分的張布史似乎也聽到了一些風聲,老老實實地在酒店喝酒吃肉。
因為身體的關係夏詩筠沒有辦法出院,於是這場只有兩個人的生日宴會就只能在雪白的病房裡進行,葉無道跑出去折騰了幾個小時夏詩筠就見到這個傢伙大包小包地跑回病房裡,趕緊偷偷地把筆記本塞到枕頭下面卻被葉無道發現,“張展風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把筆記本拿來給你?”
葉無道挑挑眉頭,望著就像是做壞事被大人抓了個現形的夏詩筠,眼神裡有著促狹。
因為昨晚睡眠質量出其好的關係,今天夏詩筠的氣色很不錯,起碼已經看不出來前一天還是一個需要搶救的病人,實際上夏詩筠只是嗆水和缺氧昏迷而已,並沒有其他傷害,雖然傷到了身體的元氣但只需要一些時間就能慢慢靜養回來,夏詩筠還年輕,身體底子好,這些並不算大事,偶爾聽見了醫生對葉無道回報病情的夏詩筠得知自己根本沒事之後就嚷嚷著還我自由,而被葉無道鐵血鎮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連軸轉的夏詩筠根本就觸控不到自己的工作,這讓她很有種無所事事的感覺。
“這是我一力要求他給我拿來的。”夏詩筠雖然對這位在上海地下世界呼風喚雨的男人並不算熟悉但也接觸過幾次,對方近乎卑微的姿態留給她很深刻的印象,由始至終就對黑道沒有多大概念的夏詩筠只是知道那個喊著自己主母卑躬屈膝的男人是一個很狠辣的角色而且很有名,除此之外就超出了她的想象。
“噢?這麼說要懲罰你了。”葉無道嘿嘿笑道,把從夏詩筠家裡帶來的蛋糕放在床頭,還有一些水果之類,最神奇的是這廝竟然在這個季節弄到了一束新鮮的桃花枝。
彎彎曲曲的桃花枝上盛開著十來朵桃花,嬌豔無比。
看著把桃花插進花瓶的葉無道,夏詩筠眼神有著從不在葉無道面前流露出來的溫柔,“今天我是壽星,我最大。”
沒想到夏詩筠也能耍賴的葉無道愣了愣,隨即笑道,“好,那今天的就先欠著明天再懲罰你。”
面對葉無道的無賴,夏詩筠早就生出了免疫力,哼了一聲不做理會,撥弄著那束桃花,忽然問,“你從哪裡弄來的?”
“有錢,自然就買到了。”葉無道搖搖頭,似乎微不足道的樣子,天知道這束桃花是他用了不知道多少關係專門空運過來的,為了能夠讓這枝桃花保持最新鮮的狀態從折下的那一刻起就放進保鮮盒派人用專車送到機場然後搭最近的航班飛到上海,前後近千公里也不過花費了四個鐘頭。
“我想吃蛋糕。”夏詩筠看著那個放在床邊的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