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酒後縱慾。
陳應暘被她壓在門框和鞋櫃的夾角,她滿是酒氣的吻襲上來,他本可以及時避開,半推半就地,到底讓她得逞了。
這麼多年,從來不是反抗不了,是無心反抗。
她再如何在他面前橫行霸道,得寸進尺,也是他縱容的。
鍾語抱著他的脖子,咬住他的唇,凌亂又強勢地吻他。
陳應暘尚且留有幾分理智,分出神,觀察屋裡的情況——沒有人。
段敏莉八成是跟田睿在一塊兒,沒回來。
“嘶。”
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抹了下,指腹上,有一抹新鮮的,殷紅的痕跡。
她還真是嘴下不留情。
鍾語兩眼透著無辜,又伸出舌尖,帶點事後補償的意思,舔走他唇上的血。
淡淡的血腥氣在彼此口腔裡瀰漫。
她反而像久未嘗到肉腥的野獸,興奮起來,手繞到他的身前,毫無章法地摸索著。
初破禁忌的男人,被她這麼虎地一撩撥,迅速地起來了。
陳應暘手搭在她腰後,將她攬緊了,腳抵著腳地,帶進屋內。
自玄關到臥室,不過短短几分鐘。
短得甚至不足以思考下一步該做什麼,全憑本能。
性之於人類,最初是為繁衍,現在則是圖歡愉。
鍾語大馬金刀地跨坐著,居高臨下地俯瞰他,“誰上誰下?”
是之前玩真心話大冒險,他們問的問題。
陳應暘平躺著,任由她控制,喉嚨裡的喘聲幾乎快按壓不住,他閉了下眼,說:“你上。”
“幾次?”
鍾語躬著上半身,兩翼鎖骨像即將翩飛的,棲在葉尖的蝴蝶。
她的面頰被情.欲染紅了,眼底是一片霧氣般的朦朧,然而吐出的語句,卻字字清晰,如刮骨刀,從他心口肋骨,一寸寸地刮過。
“……”
他答不上來。
她往後看了眼,手撐著身體,藉著重力,緩慢地坐下去。
鍾語常年泡各種錄播廳,沒少幫著扛道具,幹傳媒這一行的,沒少被調侃,女的當男的用,男的當畜生使。
是以,她體力還不錯。
她仰著細長的脖頸,青色的血管若隱若現。
從上至下,流暢的曲線,像一道道勒住他命喉的鋼絲繩。
陳應暘感受到一種瀕死的窒息感。
酒精助興,鍾語的長髮散亂開,披在肩頭,隨著接二連三的動作,不斷地揚起落下,時不時有幾縷粘在唇邊。
她伸手撥開,露出完整的眉眼,含笑地看著他。笑如夭桃穠李。
哪像不久前說“心裡難受”的人。
鍾語的外表的確有著非凡的欺騙性,她安靜的時候,沒人會想象得了,她兇悍攻擊人的樣子。
就像,因為她老成的表現,他壓根沒想過,她和何方洲談得如此“素”。
“你看吧,之前還不樂意,真應該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她鼻尖冒著幾顆汗珠,唇色豔得彷彿烈火灼過。
似乎和他夢中的情景漸漸重疊了。
“一次。”
她卸了力氣,伏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