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嗎走啊?還沒看完呢。”
“別叫我名字,太丟臉了。”
“你其他科目考得不是挺好嘛。”
“那又勻不了分數給我語文。”
“競賽而已,跟普通考試本來就不一樣。”
這道聲音半陌生半耳熟。
大家一概穿著校服外套,但大多不拉拉鍊,底下就是自己的衣服。陳應暘不是。他的衣服理得一絲不苟,沒有多餘的褶皺,拉鍊停在鎖骨下,兩片衣領對稱地分開。
他就站在鍾語的旁邊。
白淨歸白淨,卻不高,還比鍾語矮一點兒,外套顯得空蕩蕩的,看著人很瘦,斯斯文文的。
鍾語回頭仔細看,忽然咧牙笑了。
陳應暘物理也差得同樣可憐啊。
同是一個語文老師,鍾語和陳應暘見面的機會比想象中多得多。
語文老師推薦陳應暘寫作文參加比賽,或登報;批評鍾語態度不端正,敷衍每週的週記作文。
他們在一個辦公室碰見次數頻繁起來,別的老師見了就調侃語文老師,說,老謝,你教得這兩個學生,真有意思啊。
成績都好,還都很偏科,到考試,語文成了拉分的一科。
不過一個往上,一個往下。
其後相當長一段時間,兩人仍舊不熟。
每天的大課間操,除了下雨,都要上。
那天太陽好曬,別說學生不願意去操場,老師也不想,但沒辦法,校長規定的。
做完操,回教室的路上,鍾語從口袋裡摸出一顆棒棒糖,撕包裝費老大勁了,天氣熱,融化的糖黏住了。
同學說:“馬上就要上課了你還吃。”
“沒事,我還有一個,你要不?”
同學搖搖頭,下節課是班主任的,她可不敢。
終於撕開了,糖表面黏糊糊的,看著有點噁心,不過放到口裡,都是一樣的。
鍾語慢吞吞地含著,聲音含糊地抱怨說:“熱死個人了,好想吃冰棒啊。”
小賣部開在食堂邊上,一來一回,就趕不上上課鈴了。
鍾語就是這時看到陳應暘的。
他手裡拿根剛拆開包裝的碎冰冰,她眼一亮,猛地衝過去,朝他背後拍了一巴掌。
哪成想,他一個沒拿穩,“啪”地掉在地上。
還滾了兩圈。
陳應暘都沒顧得上撿,痛得皺起眉,倒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