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部分(2 / 4)

小說:心經-一代寵妃 作者:竹水冷

則候在院裡,這些人裡頭,沒有吳良輔,也沒有小碌子。

菱香直徑衝到大殿靈堂端敬皇后的梓宮前,上香、磕頭後,跪在梓宮前痛哭起來。

她內心無比煎熬,她方才已經去檢視,小碌子從吳良輔那兒偷來的就是斷腸草冰糖。小碌子一直被瞞著,所以他不認識。可對於菱香來說,斷腸草冰糖,那就是她深惡痛疾的仇人。

那晚審康妃,菱香在場,康妃堅持吳喜送去景仁宮的斷腸草冰糖來自宮外。而太后則明確表示簡親王濟度不是會用毒藥的人,所以康妃背下了這個罪名。

後來墨蘭主子讓她去安親王府問詢,得知賜死簡親王的毒藥正是斷腸草。宮裡賜死向來都是鶴頂紅,從不用斷腸草,可偏偏這回例外,為什麼?

安親王明明提過要試探皇上,尋求解藥,可墨蘭主子為什麼一口回絕,認定皇上沒有解藥。

現在,吳良輔手裡卻拿著斷腸草冰糖,不會錯,也該是他有,否則康妃之前的藏紅花冰糖從何而來。如果康妃手裡的斷腸草冰糖來自吳良輔,為了簡親王成事,吳良輔幫忙毒殺太后,情有可原。

但皇上又宣佈吳良輔協助平定簡親王作亂有功,就連賜死簡親王都帶上吳良輔同去。如此看來,莫非皇上早就對簡親王的情況獲悉在心,那吳良輔下毒,皇上也知悉?

心裡亂糟糟,到底是誰要毒殺太后,才會讓無辜的墨蘭主子枉送性命。吳良輔?他安的是什麼心?皇上?會是皇上授意?怎麼可能?那可是太后。

婉晴聽到痛哭聲尋過來,好一陣驚詫。這幾天菱香雖不時傷心落淚,可還是控制自己,畢竟她身為承乾宮的主事,要忙的事情很多。但現在眼前的菱香完全是毫無節制,哭得傷心欲絕,讓人不忍視,不忍聽。

婉晴上前,與菱香並排而跪,“菱香,你可讓我一頓好找,你怎麼了?是不是因為明日姐姐的靈柩要移走,你捨不得?”

菱香見著婉晴,頓時湧出落水遇浮木的希望,顧不上身份,湊近抱住婉晴,“婉主子,怎麼辦?奴婢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皇后主子她去得實在冤,憑什麼就是她擔受這份委屈?”

婉晴一愣,立刻氣就上來,“早知道有事情瞞著我,別光在那兒哭得撕心裂肺,趕緊著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菱香當即拉起婉晴,兩人退閃進菱香的屋子裡,“婉主子,太多疑問我都無法解釋,但有一點,你要知道,皇后主子她······”

婉晴聚精會神聽著,菱香卻突然想起墨蘭那時堅持不準告訴婉晴。菱香開始打退堂鼓,婉晴一看,火氣脹臉,“說還是不說,姐姐把我當外人,到如今你又是這樣。罷罷罷,就算是喝了…毒…藥也與我無關。”

婉晴扭身不理睬菱香,沒想到菱香卻是跪下抱住婉晴雙腿,痛心疾首,“就是中毒,皇后主子就是因為中毒無法解毒,才會早早離開人世。你可不知道,每次…毒…藥發作,主子她疼得肝腸寸斷,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啊!”

菱香這番話如同一盆滾沸開水燙得婉晴跳腳抓狂,“我不過是隨口胡謅,我可不是存心咒怨姐姐。”

收住燥急,難以置信,“當真,你說的可是真的?”

菱香淚光漣漣點頭,婉晴怒目切齒,狠狠抓住菱香兩臂,瘋了一般追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

為墨蘭服喪一身素服的福臨進到墨蘭書房後,拿出他倆愛不釋手的墨錠。福臨顫晃的手指撫摸向細膩漆黑的墨錠,這時腦海中不由出現,墨蘭那墨玉雕成般的黑眼珠流轉潤澤注視著他,酸楚立刻就暢行無阻擠進他的眼眶。待福臨開始研磨時,他又彷彿看到,墨蘭那清澈明淨的眼眸便是一泓澄溪含情回望,痛楚翻湧過來淹沒他的身心。

提筆為墨蘭寫下行狀,一字孕育一滴淚,兩句揮就便是雙行長泣。淚眼朦朧中,分段逐一羅列墨蘭的溫柔賢惠、寬宏大度,淚水“啪嗒啪嗒”接二連三撲打在紙上,可他根本就顧不上擦淚,墨蘭的嘉言懿行怎麼寫也寫不完,怎麼寫都覺得不足以表達墨蘭的好。通篇滿腔衷腸不盡傾述,滿腹心雲支離破碎。

“順治十七年八月壬寅,孝獻莊和至德宣仁溫惠端敬皇后崩。嗚呼!內治虛賢,贊襄失助,永言淑德,摧痛天窮。惟後製性純備,足垂範後世。顧壺議邃密,非朕為表著,曷由知之?是用匯其平生懿行,次為之狀。

······

嗚呼!是皆後實行,一辭無所曾飾,非後以崩逝故,過於軫惜為虛語。後微素著,筆不勝書。朕於傷悼中不能盡憶,特撮其大略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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