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舍了自己的性命救下太后,日後費揚古憑本事建功立業的機會,總該是要給的。”
索瑪一驚,但還是惜字如金一個“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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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與麻勒吉退至乾清門下西圍屏內,兩人來回細讀記錄,斟酌如何措辭。剛開始擬稿,鰲拜就帶人進來,把兩人以及桌上的所有東西一併清理,全都帶到慈寧宮。
皇太后跟前,王熙與麻勒吉二人恭敬默聲,心中卻暗暗叫慘。太后把那份記錄看完後,立刻揉作一團,冷冷掃了二人一眼,“上回是假的,這回來真的,怎麼就是看不上自己的親生皇兒,真不知他都在想些什麼?”
走到火爐邊,太后隨手一扔,那團記錄落入火中。王熙與麻勒吉衝到火爐前,不約而同跪下,眼睜睜看著火焰放大光亮,記錄在火光中萎縮、湮滅。
二人目光對上太后,那凜冽的寒光讓他們禁不住就是一個冷顫,慌忙俯下腦袋,“回去仔細擬旨,皇上要傳位於皇三子玄燁。考慮到皇三子年齡尚小,還不能親政,哀家需要掂量掂量輔政的人選。先擬個草稿,呈上慈寧宮,給哀家過目,該如何修改,哀家自會告訴你們。”
麻勒吉沒敢開口,王熙雖還是低著頭,可還是忍不住說出,“我等是皇上的臣子,此舉豈非忤逆聖命,皇上跟前又該如何交代?”
鰲拜抽出腰間斜跨長刀架在王熙肩上,太后不緊不慢而語,“皇上病重,高熱昏迷,不清醒的胡話,如何能當真?王熙,你是朝中重臣,往後皇三子登基,你勞苦功高,只會往高裡走。該是選擇就該當機立斷,過了這村再沒這店,現在哀家不只是給你活命的機會,還給你飛黃騰達的契機,可別犯糊塗,賠了夫人又折兵。”
王熙還沒開口,麻勒吉卻已伏地投誠,一腔酸楚擰巴王熙的無奈,兩行酸淚滾落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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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七一改頭日的暖陽,陰晦的寒天,凜凜冽風刺骨寒心,一夜之間,老天變臉。
婉晴趴在皇上床沿打了個盹,皇上從昨日傍晚開始再次陷入高熱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