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交給嶽樂。這回,朕是真真正正心甘情願把江山交給堂兄,你本來就是堂兄的人,相信日後你在堂兄身邊,會做得更好。堂兄與朕懷有同樣的夢想,朕不能完成的事業,除了堂兄,沒人能實現我們心目中的大清盛世。所以朕的江山唯一能託付的人沒有第二人選,只能是堂兄。”
“皇上,奴才······”任在手持記錄,抖動的雙唇沒說出話,倒先是抖落了淚珠子。
“少廢話,快去,叫堂兄早作準備,別讓皇額娘先得到風聲,否則皇額娘絕不會答應。他可要先過了皇額娘那關,才能順利登基。”
催促走任在,福臨叫進達禮,換過達禮支撐福臨。婉晴奉命拿起筆,福臨說讓她自己給自己寫一道旨意。
“婉晴,自你姐姐走後,朕已看破紅塵,對女人再無興致。朕想成全你們倆,可就是想不出個兩全之策。朕要去找你姐姐,不許你瞎起鬨,摻合在朕與你姐姐中間。朕走後,你再不是朕的妃妾,朕同意你再嫁他人。安親王登基後,你就把朕的意思拿給他,朕相信,他一定能給你們倆一個名正言順。”
聽完福臨的話,達禮驚嚇得連連解釋,“不是那樣的,皇上您誤會了,婉主子是清白的,達禮絕不敢有非分之想。”
福臨頑皮神色掃一眼達禮,“那就讓她殉葬,跟著朕受氣去。”
達禮馬上放開福臨,跪倒床前,“求皇上開恩。”
福臨艱難地挪了挪身子,躺下,坦然淡笑,“都穿上婉晴做的衣裳,還好意思說沒有覬覦朕的女人?那時不是還有膽子要朕的女人嗎?這會兒朕答應了,你反倒畏首畏腳,孬種。”
那頭拿著筆邊寫邊哭的婉晴,決堤的淚水浸透紙張,寫出的墨字都被淚水暈染模糊。好不容易把皇上的意思寫完,蓋上玉璽印時,淚水又把紅印染花,通篇都是婉晴淚漣漣的心酸與感動。
婉晴把這道聖意交到達禮手中,兩人一同跪倒福臨床前,淚眼汪汪,異口同聲,向福臨叩頭謝恩。
第230章 大結局(下)
任在馬不停蹄奔赴安親王府,在書房中一見上嶽樂,二話不說,直接就把皇上的旨意交到嶽樂手中。嶽樂看完,跌坐入椅,眉頭絞緊,本就怒紅的雙目迸裂出赤焰,久久不言一聲。
方才進門時,任在急於表達皇上的意思。很快,警覺性高的他察覺嶽樂神色不對,他小心問道:“王爺,皇上病重難捱,急等您的答覆。”
嶽樂星目圓瞪,盯緊任在,先是搖搖頭,隨即頭朝右後方一偏,眼神瞥向身後,倏地嶽樂恢復正對任在的姿勢。任在立刻明白,屋裡還有人。
嶽樂站起身,走去敞開書房門,面朝外跪下,放眼蒼穹,“皇上,嶽樂對不起您,嶽樂辜負了您的信任。嶽樂已看淡名利,心似浮雲,從今往後遠離朝政,嶽樂萬謝皇上的垂青,請恕嶽樂無能為力。”
連磕三個響頭後,嶽樂把皇上的聖意交還任在。雖猜出嶽樂定是迫不得已,可任在還是失望透頂。只見他把聖意卷好塞進嶽樂放於書桌上的字畫筒中,與數卷字畫混合,然後隨便抽出一張字畫拿入手中。
做完這些後,任在面向嶽樂跪下,但聽任在鄭重其事詢問,“王爺可是想好,皇上誠心相讓,您可是還要堅持抗旨不遵?”
嶽樂嚴正重複自己的心意,任在拿出火摺子,衝向嶽樂身後方說道:“皇上交代過,這道聖旨出了宮就不能回去。既然王爺不要,奴才就只能燒了,如此回宮才能向皇上覆命。”
言畢,任在吹亮火摺子,點燃字畫,火苗騰起,轉眼間字畫就在地上化為灰燼。
隨後,任在認認真真朝嶽樂三叩首,嚴肅表明,“從現在開始,奴才只有一位皇帝主子。無論生死,一心追隨皇上。”
任在起身,大踏步急急而去。嶽樂目光掃向字畫筒,說是聖旨,不過是倉促寫在紙上蓋有玉璽紅印的記錄,掩蓋在字畫中,很難注意到。雖是簡陋,但皇上授命有效,然嶽樂只希望它一直藏在暗處。
索瑪從屏風後走出,視線慢條斯理搜尋地面,最後落定任在燒燬字畫後留下的一撮灰燼。
嶽樂看在眼裡,波瀾不驚回覆,“煩勞姑姑回宮上稟太后,嶽樂不想挑起八旗紛爭,更不忍見自己八旗兄弟自相殘殺,太后欲立皇三子,悉聽尊便。從今往後,嶽樂不參與朝政,嶽樂說到做到。”
索瑪頷首稱“是”,嶽樂雖語氣平和,可眼中卻蓄積銳氣,“嶽樂大膽冒犯再次提醒,太后得償所願後,請信守諾言,放過董鄂家族,不要傷害費揚古。不看僧面看佛面,總是端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