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聽姑娘差遣。”其實此時它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要麼去死,要麼換個主子,對於窮奇這般狡猾而沒有骨氣的東西來說,它的答案几乎是唯一。畢竟,在那窮奇的心中,尊嚴和生命相比,後者顯然更重要。
而且這廝心中顯然還打著別的主意,只要留得青山在,怎怕沒柴燒!只要躲過了這受制的一時,還不是隨時可以反水捏死這個人類的小丫頭!
罌漓漓的唇角微微一勾,她可沒幼稚到輕易便相信這窮奇!口說可是無憑,若是不用點什麼特殊的手段對這廝加以控制,這廝怕是回頭就要翻臉不認人!
只見罌漓漓金棕色的眸中寒光一閃,陡然咬破了自己的一根指頭,以那滴血的素指筆走龍蛇,在那窮奇的天靈蓋周圍用帶血的指尖劃出了一道精妙絕倫的印記,然後口中喃喃低語,伴著她口中的咒語聲聲,那窮奇虎軀一震,似是被什麼所束縛住了一般,轟然一聲便落了地,龐然的身軀驟然又變回了之前的那般大小,緊接著痛苦地雙爪抱頭在地上翻滾,連連嚷嚷著:“痛死我也,痛死我也!主人,您這是做了什麼?”
此時罌漓漓早已順勢輕鬆落了地,她收回了手中的玄鐵短刃,冷冷地看著那抱頭翻滾的窮奇:“給你弄了道束縛金言,隨便以我的血與你做了個血契,若是有朝一日你想背信棄義,便就給我下黃泉去!記住,從今往後,你的命是我的,少給我打點邪門歪道的主意,否則。。。。”
寒眸一閃,又是喃喃一聲低語,那窮奇只覺得全身一哆嗦,竟是如同萬蟻噬心一般地痛!哪裡還敢打半分歪主意,口中連連道:“不敢不敢,從今往後,但聽主人差遣,絕不敢有異心。。。”
眼見那罌漓漓瞬間收服了窮奇,眾人方才暗自舒了一口氣,各自心中竟是有些佩服那罌漓漓的勇氣。
仄仄睜著他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像看怪物一般死死盯著罌漓漓,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他自己最擅長的就是收服上古異獸,不過,那之前的魔猿朱厭便是他最大最厲害的獵物了,與這上古四大凶獸之一的窮奇,完全不能同日而語,沒想到,這個當初連地遁之術都承受不住的女子,在短短數日之內,竟是精進如此,太可怕了,她究竟是什麼來歷?
而那魏星影也呆呆地看了罌漓漓半晌,心中五味雜陳,心道是,這女子不愧是當日的剎墨族首席巫師,假以時日,他竟是不敢去想那之後的事。。。。
許久之後他方才轉頭對身旁的南宮煌低吼了一句:“煌!你們雲騎軍為何會在此?”
(024)鄴國女子的回憶
雲騎軍,若耶族柱國將軍方南麾下的直系部隊之一,被稱為若耶族最鋒利的一把尖刀。
什麼攻城奪寨千里奔襲在雲騎軍面前都不值一提,這雲騎軍最擅長的,卻是正面突擊,無論對手的防線有多少堅固,這雲騎軍都能以一往無前驍勇無敵的氣勢生生從對方的防線中撕開一條口子來,如一柄尖刀一般,插入敵人的心臟腹地!
說起這雲騎軍有什麼治軍的秘訣,就三個字--不怕死!
除了不怕死,還是不怕死!
狹路相逢勇者勝!特別是在這種冷兵器的戰場上,不怕死又藝高膽大的瘋子那就是無敵,而這雲騎軍上上下下,從統領到士兵,毫不例外都是這樣地瘋子!
而若是硬要在這群瘋子中排個序,那一舉奪魁的必定是眼前這位黑甲小將--南宮煌,龍騎軍統領南宮兀烈的長子,自束髮起,便被父親無情地丟到了這南征北戰的雲騎軍中,從最普通的突擊騎兵做起,花了幾百年的時間,終於靠著血染徵袍赫然的戰績和一往無前不怕死的氣勢,做到了雲騎軍的前鋒指揮使。
所謂虎父無犬子,大概便是說的這種人。
從魏星影的神念傳音簡單幾句介紹中瞭解了這南宮煌生平的罌漓漓,此時對於眼前這個和魏星影稱兄道弟的黑甲小將,倒是沒來由地平添了幾分好感,畢竟之前她用生靈訣也看到了這南宮煌一馬當先驍勇無敵的英姿,對於這等熱血好男兒,罌漓漓向來是充滿敬佩的。
只是,看著那個鬚髮皆白眼看就要埋入黃土的死老頭子魏星影,竟然管那個看起來絕對不超過二十的南宮煌叫大哥,讓罌漓漓覺得心中無比的糾結。
聽魏星影曾經提到過,這若耶族的人生長極其緩慢,大概是五十年長一歲的樣子,那,眼前這個看起來不超過二十的南宮煌,怕是至少也有八九百歲的高齡,那五百年前才出生的魏星影管他叫大哥,的確不虧,魏星影出生的時候,他也應該是人類大約七八歲的年紀。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