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種面相看起來和自己年紀相仿之人,實際年齡卻足以做自己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這樣莫名其妙就矮上了別人好幾輩的身份落差,還是讓罌漓漓覺得有些不爽。
這還是小事,更讓罌漓漓糾結的卻是她猜不透這人的想法。
自那窮奇被罌漓漓收服之後,但聽它一聲怒嘯,那些半獸人軍團自然而然便臨陣倒戈了,那窮奇雖然鬥不過罌漓漓,可是在那些半獸人心目中,可是絕對能繃得起老大的架子!
而罌漓漓自認打個怪獸除個妖靈還行,排兵打仗就絕對是外行了,在內行人面前,她不敢擅自託大。所以這臨陣倒戈的半獸人軍團和之前那黑甲小將所率領的若耶族玄甲騎兵,此時統統都聽從了那雲騎軍前鋒指揮使南宮煌的號令。
而那南宮煌在確認他所率領的若耶族玄甲騎兵牢牢地佔據了山谷口之後,卻出人意料地並沒有再下令繼續向山谷深處推進。他似乎壓根就忘記了自己打前鋒的使命一般,只是讓那些助陣計程車兵繼續鳴笛擊鼓,做出一副聲勢浩大的樣子。而他所統帥的上千名若耶族玄甲騎兵此時得到的指令卻是收縮編隊,原地待命。
至於那些歸順了的半獸人軍團,南宮煌竟是讓他們配合著那角鼓齊鳴,發出震天般地嘶吼,仿若在刻意營造著這廂山谷口陷入了酣然大戰的氣氛一般,這樣突兀的指令讓眾人都有些捉摸不透,不知道他的葫蘆裡究竟是在賣著什麼藥。
罌漓漓的心中更是好奇,心想這莫不是在等待後方若耶族的大軍集結?可是,這前鋒部隊和大軍為何會相距這麼遠的距離?這要是真的是一場生死血戰,等那大軍趕來之時,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難道是因為這南宮煌跑的太快?一時沒注意將大軍甩到身後老遠去了?罌漓漓自嘲的搖搖頭,揮去自己腦海中這些不合時宜的吐槽。
對方是身經百戰之人,想必是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那麼,如此做自是有他們自己的主意,看著魏星影和南宮煌湊在一起竊竊私語的模樣,和魏星影那越擰越緊的眉頭,罌漓漓就知道這事情沒這麼簡單,不過,既然那南宮煌此時並不願意向眾人托出他的計劃,那,耐心等待便是,既然有人要演戲,罌漓漓倒是不介意坐下來看戲,她倒是想看看,那南宮煌這戲唱的到底是哪一齣。
想通了這一層,罌漓漓甩甩頭,回頭去看那身旁的另外兩人,卻驚訝地發現,那仄仄和青鸞似乎也是抱著同樣無所謂的念頭。
仄仄此時兩眼望天,負手而立,又是一副裝模作樣的小大人表情,罌漓漓有時候真想跑過去扯一扯他的麵皮,看看那是不是真的人皮,難道也是什麼千年成精的妖怪變幻而成?不然如何會在這種時候有這種比大人更沉靜的氣質?
其實罌漓漓錯怪了仄仄,不是他故作鎮定,而是他壓根就對這些若耶族的事情不感興趣,這些事情本就和他沒什麼關係,他和罌漓漓只不過是因為一個口頭協議臨時合作的關係,他只需要在該出手時出手,然後在之前約定好的一個月期限一到,收藥走人便是,什麼若耶族,什麼空鳴族,和他有什麼關係?
而那青鸞,這個揹負亡國亡族之恨的女子,此時竟是也一聲不吭,只是漠然地掏出了她的長笛,摩挲著,讓人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些什麼,這份淡定讓罌漓漓頗為吃驚,照理說,此時的青鸞應該恨不得立即跟空鳴族拼命才是,就像之前一路而來之時那樣,可是,此時她為何會也是這般無所謂的樣子?甚至沒有主動上前問上一句這仗到底還打不打?
這又是為何?
罌漓漓忽然發現其實自己對這個鄴國女子幾乎一無所知,除了知道她的姓名。
思及若此,罌漓漓心下一動,貌似不經意地走上前去與那青鸞攀談起來:“青鸞姑娘,如今你可有什麼打算?”
那張青銅面具一如既往地掩蓋了青鸞的表情,那青鸞微微地嘆了一口氣:“其實不瞞罌漓姑娘你,如今我這腦子裡,也是一團亂,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何去何從。”
罌漓漓聞聽此言大吃一驚:“這話可怎麼說?”
“說來慚愧,其實我這些年一直跟隨師傅在。。。在某處修行。這次卻是揹著師傅偷偷溜出來的,師傅她老人家神機妙算,早在幾日前就已經算到了今日離城的血光之災。”聽那青鸞用著幽幽地口吻一一道來,罌漓漓心中的疑惑卻是更甚,既是這青鸞的師傅能夠未卜先知,為何還會。。。。
似是看出了罌漓漓疑惑的表情,那青鸞又嘆了口氣:“你是想問既然我們能夠未卜先知,為何還會眼睜睜看著這慘劇發生?”
罌漓漓喉頭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