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領著四喜去看妹妹。阿洵想跟著去,別方氏拉住了,姑娘家說私房話,臭小子去搗什麼亂。
凝珠住的望月軒離方氏這邊很近,含珠很快就到了,丫鬟們見她來了,笑著迎接。
“姐姐……”凝珠躺在床上,羞答答的喊了聲。
小姑娘臉色發白,一看就是糟了罪的,含珠打發丫鬟們去外面守著,她坐在床邊,握著妹妹手問,“疼多久了?現在還疼嗎?”她記得自己剛來葵水的時候,難受了半天,躺著站著都不行。
凝珠搖搖頭,“早上起來時特別疼,現在好多了,義母讓人給我燉了補湯。”
含珠看著妹妹憔悴的模樣,心疼的同時,又有種妹妹真正長大了的欣慰,寬撫兩句,柔聲提醒她往後該注意的事情。凝珠認真地聽,聽著聽著疲憊湧了上來,就在姐姐輕柔的聲音裡睡著了。
含珠替妹妹蓋好薄被,靜靜地看了一會兒,讓丫鬟們仔細照看著,她先去前面幫方氏待客。
前院那邊,周文庭請了許多同科進士以及不幸落榜的同窗。定王是習武的,而且來這邊的目的就是逗逗凝珠,故此站了會兒就對程鈺道:“都是些酸腐,我去園子裡逛逛。”
程鈺與他一起轉身,“我陪你吧,你以前沒來過,別走錯地方。”
定王不想他跟著,卻又沒理由拒絕。
兩人走出廳堂時,對面阿洵領著齊智過來了,得知表哥要去逛園子,他也要跟著。男娃有了新鮮事都想告訴親人,想起凝姐姐病了,就也告訴了表哥。程鈺吃了一驚,定王臉色也陡然一變,但兩人與含珠一樣,猜到凝珠沒有大礙,馬上又放了心。
“阿洵知道你凝姐姐是什麼病嗎?”定王笑著問道。
阿洵自以為是地點頭,“凝姐姐肚子不舒服,在床上躺著呢,我讓舅母請郎中,舅母說不用。”
程鈺照顧過含珠,猜到了怎麼回事,定王卻不懂,皺眉看程鈺,有點指責周家人怠慢凝珠之意。
程鈺心裡奇怪,但也不會跟他說小姨子的月事。
他不說,定王不高興,趁阿洵淘氣跑到前面時,低聲問道:“你舅母怎麼照顧她的?”
程鈺越發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你猜不出是怎麼回事?”
定王愣住,“什麼怎麼回事?”
他不像是裝的,程鈺想了想,委婉提醒道:“你那些女人就沒有不方便伺候你的時候?”
定王眨眨眼睛,後知後覺地懂了。
他是早早有了妾室通房,但他並非貪圖享樂之人,每月去後院也不多。王府有專管這個的嬤嬤,他想去哪兒了,如果那人不方便伺候,嬤嬤會提前告訴他,所以他知道女人都有月事,卻不知道來月事會不舒服。
不過,女人來了月事就表示是大姑娘了,凝珠那丫頭,居然長這麼大了?
定王有些走神,程鈺見了,學定王以前懷疑他喜歡誰的語氣問他,“阿凝不舒服,二哥如此擔心,莫非對阿凝有了心思?”
定王回神,本能地反駁道:“怎麼可能,我怎麼會看上一個丫頭片子?”
程鈺才不管他是真是假,當即沉了臉,“不是最好,阿凝活潑純真,我身為姐夫,自會替她挑門好親事。二哥府裡有妻有妾,絕不適合她,二哥真想納她為妾的話,我第一個反對。”
定王盯著他看了幾眼,忽的冷笑,一拳頭砸了過去,“在我跟前擺好姐夫的譜了,你別忘了我認識她比你早,你對她冷冰冰的時候,她笑著喊我大哥哥。實話跟你說,我今天過來就是想看看她的,上次見面她把我當生人看待,我不舒坦,我把她當妹妹看,她怎麼能疏遠我?至於旁的,你少操心,她什麼脾氣適合過什麼的生活,我比你更清楚。”
他們一起遇見的江家姐妹,程鈺喜歡姐姐護著姐姐他管不著,但凝珠,他給她講過故事給她梳過辮子,程鈺沒資格阻攔他繼續把她當妹妹稀罕。
程鈺不想與他鬧僵,緩和了語氣,“她越長越大,二哥把她當妹妹,就不怕旁人誤會?她那樣的容貌,最容易招女人嫉恨,二哥與她走得近了,旁人頂多誤會二哥風流,提起她時怕是要詆譭她想高攀,二哥真把她當妹妹,還是別打擾她現在的生活好。”
定王僵住。
程鈺迎著他隱含怒火的目光,誠懇相求。
兩人對視不知過了多久,定王慢慢笑了,拍拍程鈺肩膀道:“懷璧想的周全,你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不會給她惹麻煩的。但你也別再瞎琢磨,她在我眼裡就是一個饞嘴的小姑娘,我怎麼可能有納妾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