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登回過身來,擺手招呼一聲,便徑朝大禹祠方向而去。
大禹祠中,一燈如豆,糜芳照舊躲在黑暗之中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只是今日的大禹祠之會,又多了一張熟悉的面孔:關羽!
在陳登闖入大禹祠的那一瞬間,關羽趕忙迎上前來,抱拳行禮道:“元龍先生!”
驚詫之餘,陳登更多的反而是興奮,關羽能夠來到這裡,那證明主公已經離荊州不遠了,亦或者此時劉備正在荊州周邊的某個地方蟄伏著。
“雲長!主公可好?”陳登一揖回禮道。
關羽揮手做請狀示意陳登身旁就座,風輕雲淡道:“主公一切安好,此時已經趕往江夏,說有重要待辦。”
陳登一個愣怔,細眉緊蹙,哦的一聲疑惑:“主公怎會知道江夏爆發戰事,難不成主公早已來到了荊州!?”
聞聽陳登此言,關羽更是疑惑不解:“怎麼!?孫權此時便已經來犯了?在下離開主公之時尚未聽說孫權已對江夏用兵之事。。。。。。”
嘶~
大禹祠內,眾英豪不覺倒吸一口涼氣,陳登更是忙言道:“孫權起兵三萬,奇襲江夏,黃祖大敗,只恐凶多吉少!此時主公趕往江夏,只怕是抱薪救火而已。”
“那該怎麼辦!?”
一旁孫乾不禁疑問:“若是主公有個三長兩短,咱們再荊州所做的任何事情便完全失去了意義,這可如何是好!?”
大禹祠一時變得寂靜無聲,所有人都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哈。。。。。。
大禹祠中突然響起一聲狂笑,眾人望過去,卻是關羽狂笑不止。
孫乾急問:“雲長何故哂笑!?”
關羽這才強忍住笑容,面前開口道:“曹操起兵六萬,袁家兩位公子起兵十萬尚奈何不得主公分毫,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又能將主公如何!?別的不敢保證,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在這亂世之中,還沒有能夠傷到咱家主公的人!!!”
關羽此言一出,像是給眾人打了一劑強心針一般,一時間愁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陣漫笑,愜意的很。
“是啊!主公洪福齊天,區區孫權,何足道哉!!”
“連用兵如神的曹操都殺不了主公,孫權小兒又有何能與主公一戰!”
“嗯嗯!確實如此啊!”
關羽繼續言道:“主公命我此次前來,便是來問詢元龍,事情可曾辦妥!?”
說罷,所有人的眼光全部集中到了陳登的身上。
陳登唉的一聲長嘆,道:“在下慚愧,主公交代於我三件事情,至今僅僅完成一件,孫權跨江來戰甚是是主公提前交代的事情,不過是我稍加利用罷了。”
糜竺言道:“其實這也怪不得元龍,你可知道,在元龍大鬧劉表生辰之後,襄陽驛館便成了監控之地,元龍的一舉一動無不在蔡氏一族的監控之下,甚至今日能夠前來大禹祠聚會,仍舊是子方打昏了前來追蹤的密探方才能來此的。”
孫乾接著言道:“即使是在這樣的苛刻的條件之下,元龍仍舊能夠挑起孫劉兩家的戰爭,這樣的功績絕非常人所能及。”
“哦!?”
關羽眼神放光,轉而輕拍陳登肩膀,淡然言道:“元龍果然不俗,真的是難為你了!不過現在時機已到,劉表若是不用主公,那麼必有一敗!”
陳登有些不解:“孫權起兵僅有三萬餘人,而且又是跨江來戰,兵源,糧草,車馬等的運輸實在是一個問題,而那蔡瑁答應七日之後出兵孫權,想必是有必勝的把握。雲長又何言劉表必有一敗呢?”
“蔡瑁!?”
關羽蔑笑一聲,眼神中充滿了鄙夷之味,轉而對眾人言道:“爾等可知道蔡瑁此人方才是荊州最大的叛徒嗎?”
正譁然間,陳登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一拍腦門,“我怎麼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蔡瑁和曹操彼時為鄰,他們二人乃是故人,若是曹賊平定北方之後,想必就勢南下,那時荊州危矣!”
本就譁然不止的大禹祠中,更是人聲鼎沸,大家都對這個訊息很是振奮,若是能抓住這一點大作文章,在蔡瑁出兵之後,面見一番劉表,很有可能劉備就此便入得荊州,而且還可以藉著孫權這一把活,提升一下劉備的名聲!
“我終於知道主公為何此時趕往江夏了,那是要借孫權這個墊腳石坐穩荊州!!!”
陳登突然之間開了竅,神情更加的亢奮,主公深謀遠慮,實際上早在徐州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