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沒等言小研說話,他就使出渾身的力氣將她遠遠推了出去。
言小研回頭大叫:“你怎麼辦?一起走!”
黑衣男子手腳並用拼命遊向言小研,他大喊:“快遊,別管我!”
言小研在奮力泗水中看到黑水蔓延的速度越來越快,她發現這黑水不是直線運動,而是由四周到中心向他們包圍過來,三面已經全黑,只剩遠處的一點空白。
言小研奮力朝那點空白游去,只是不見黑衣男子跟上來,她又回頭尋找黑衣男子,卻發現他正在不遠處撲騰。
言小研仔細看去,只見他的胳膊使勁兒向前撲,奇怪的是,他的身體卻沒有前進。
言小研急地咬了咬嘴唇,這可怎麼辦?
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她竟然大義凜然地往回游去,自身難保的她想要救黑衣男子。
“誰叫你回來的?!”黑衣男子嘲她大吼!
“我來救你,我們一起走!”言小研說著就去抓他的手。
“笨蛋!你看不見嗎?有東西在把我往後扯!”黑衣男子表情猙獰。
言小研死死抓住他的手,生死一線,她什麼也顧不得了。
眼看最後一點空白就要消失了,黑衣男子的後面一個黑色的大浪猛地打了過來!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言小研大吼一聲:“快走!”
言小研仰頭看著即將落下的黑色大浪,像一條張開血盆大口的巨蟒正向他們撲來,千鈞一髮之際言小研眼睛一閉,撲到了黑衣男子身上。
大浪重重地打了下來,黑壓壓的一片,原液潭徹底被吞噬了。
第009章 標本
外面的天空陰沉沉的,似乎在醞釀著一場大雨。
林少陽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家裡,出神地盯著那朵紅花,他把它安置在了一個水缸裡。
紅花還像初撿到時那樣的鮮豔、健康,它連莖都沒有,卻在一刻不停地跳動著。
要不是有個對奇特植物著迷的父親,從小耳濡目染各種罕見植物,林少陽鐵定不敢把這花留在家裡。
更神奇的是,在他將紅花放到那個埋著傘狀種子的花盆旁邊後,那種子居然發芽了,且長勢一直比較穩定,現在他至少可以確定那是一株綠色植物。
他嘲笑自己對於植物的認知真的是太低端了,“綠色植物”,果然,用眼睛看的到的就只有顏色了。
看著紅花,腦海裡又浮現出了那個開花的女孩兒,接著,失蹤筆錄上“言小研”的名字也冒了出來,雖然只是掃了一眼,但他同時記住了言小研的家庭住址這一欄資訊。
林少陽敲了敲水缸外壁,自言自語:“你說,我要不要去她家看看?看看她回來沒有?”心裡默數了三秒,他笑眯眯指著紅花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順手拿起一件衣服,就出門了。
獨自在家的餘芷菡手裡一直握著手機,等待著女兒打來的電話,但幾天來,每一次手機響起,伴隨的都是更深的絕望。
“咚咚咚。”有人敲門。
失魂落魄的餘芷菡以為是小研回來了,立刻衝過去開門。
“你是?”她無力的問門口站著的一個戴著口罩,留著圓寸的陌生男子。
“……”男子指了指她身後,餘芷菡下意識地回頭了。
也許她做夢都不會想到,她這一回頭改變的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命運。
晚上,窗外下起了大雨。
林少陽將紅花重新放到了陽臺上,下午的時候,他的確去過言小研家,甚至差一點就敲了門,可那時突然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過唐突,結果,在附近轉了幾圈後就回來了。
林彼得去華南也有好幾天了,卻從未給他打過一個電話。
也許是氣氛太壓抑,他突然很想念父親,於是掏出手機給林彼得打了個電話,聽筒裡傳來綿長的等待音,一直未被接起,林少陽很失望,放下手機,準備回屋睡覺。
這時,突然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該不會這個時候回來吧?”他邊想邊朝玄關走去。
果然,風塵僕僕的林彼得帶著室外的風和雨狼狽的出現在他眼前。
林少陽心中的鬱悶一下子煙消雲散了,趕忙上前去幫父親拿行李。
只見父親邊換拖鞋邊護著跨在肩上的揹包,林少陽正欲拿下來幫他掛起,林彼得卻緊張地阻止了他。
林少陽只好作罷,他問父親:“你怎麼這個點兒回來了?外面雨下的好大,你連傘都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