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彼得的心思好像全都在那個包上,他似乎沒有聽見林少陽說了什麼,而是把包輕輕地放到了茶几上,動作極其小心,就好像那包裡裝著極其珍貴的寶物。
林少陽不解,他叫父親趕緊把溼衣服換下來,林彼得卻叫他到裡屋去拿兩件乾淨的衣服出來,他執意要在客廳換衣服。
當林少陽拿了衣服出來的時候,他看到父親的手裡正握著一個全透明圓柱形的玻璃瓶子,瓶子裡好像裝著乳白色的膠狀物,這大概就是讓父親護著揹包的原因了吧。
林少陽看著那個奇怪的瓶子把衣服遞給了林彼得,林彼得的臉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林少陽看出來了,父親手裡拿的東西八成是某種稀缺的試驗品,只有這些東西才會令他高興到失態。
林彼得一邊換衣服一邊對兒子說:“看到這個東西了嗎?這可是比大熊貓還珍貴的植物標本。”
還真是!林少陽輕揚嘴角,知父莫若他這個子。
林少陽湊到標本跟前,仔細瞅了瞅瓶子裡的東西,他疑惑地說:“分明是塊類似於果凍的膠狀物,怎麼會是植物呢?”說著他抬頭看父親,只見林彼得整張臉上的五官都洋溢著興奮的笑意,可他卻在刻意壓抑自己的情緒。
林少陽心中瞭然,科學家的通病——裝深沉!他真想現下就揭穿他,讓他開懷大笑得了,免得憋的內傷。
林彼得已經穿好了衣服,他將玻璃瓶子拿起放到了林少陽眼前,非常認真地問兒子:“你說說,你看到了什麼?”
當林少陽的視線集中到這個膠狀物上的時候,他的眼睛裡慢慢亮出了光芒,突然,他指著那個玻璃瓶子對父親說:“怎麼?這個標本看起來在動?它是活的?”
林彼得終於放聲大笑,他得意地說:“看到了吧,是活的!這將會是我這輩子得到的最稀有的一件植物標本了!活的標本!”
“可是活的物體怎麼可以稱之為標本呢?你哪裡弄到它的?會不會搞錯屬性了?我倒覺得這個看起來更像是某種動物。”林少陽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林彼得坐了下了,他從茶几下拿出了一個特製的方形小皮箱然後把裝著膠狀物的玻璃瓶子放了進去,接著蓋好、加密、上鎖,整個過程他都表現的十分小心和謹慎。
把這一切都做完後,他叫林少陽坐到他身邊,這才鄭重其事對他說:“這個東西是從我師傅那裡得到的,不過,準確的說是借來的。”
林少陽感到很奇怪,“你借它來做什麼呢?”
林彼得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嚴肅,“我聽師傅說他十幾年來一直在追蹤一種新型植物,前不久他有幸得到了這株植物,本來研究是很順利的,可是之後他卻在植物細胞中檢測出了一種從未見過的物質。”
林少陽聽出了其中的門道,他著急地問:“然後出事了?”
林彼得點了點頭,“有人感染了這種物質!”
“你是說這種物質可以從植物中分離出來然後傳染給人類嗎?”林少陽語出驚人。
林彼得點點頭,“我師傅的確將這種物質分離出來了,秘密地放在實驗室裡,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一個陌生男子偷偷潛入了,他應該是不小心打翻了盛放那種物質的器皿,沾有那種物質的玻璃碎渣刺破了他的面板,那無名物質大概就是那個時候進入了他的血液了吧。”
“那,為什麼要說他被感染了呢?有症狀才能說是感染了啊!只是單純被割破面板怎麼就能確定呢?”林少陽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站在了無名物質那一方。
“你問的好!問題的關鍵就在這裡!後來那個陌生男子被抓到了,師傅本來要給他做檢查的,可是他竟然逃跑了,更離奇的事情發生了,他逃跑的時候一度被研究所的人前後圍堵,本來是逃不出的,可是,他,他竟然!”林彼得說到這裡的時候聲音變成了高八度,就好像他親身經歷了那個場面。
“他怎麼了?”林少陽屏住呼吸等待父親那臨門一腳,他已做好接受任何不可思議的結果的準備。
“他竟然變成了一團液態的膠狀物貼著地板從門縫下游出去了!”
林少陽頓時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他猛喝了一大口水,卻嗆的直咳嗽。
“怎麼會呢?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就能變成……變成……膠狀物?”林少陽咳紅了臉卻依然搶著問父親。
“我也問了師傅同樣的問題,他說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有關於膠質男的流言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看到的人都說那無名物質是會改變人體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