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二三十個男人和知青點的七八個男知青們拿著火把或者手電筒,開始地毯式地進山找人。
這時候,厲戰曾經在南部叢林裡打游擊的偵查和生存經驗的優勢便顯露出來了。
他也不跟其他人一起搜,就按自己的步調,根據村裡最後的看到許家遠的地點時間等情報,很快就找到了隱秘的進山道。
這幾天都是大太陽,雪融化了不少,地上也有些泥濘,他發現,除了男人的腳印之外,還有另外一雙女人的腳印。
沿著腳印一路往裡面走,就發現了被壓斷的灌木叢,以及灌木叢旁邊的陡坡下面傳來的細微的聲響。
而所有的腳印,也都到這裡之後戛然而止。
厲戰敏捷地下到陡坡下面,就見到許家遠奄奄一息地躺在積雪裡,一條腿跌下來的時候被摔傷了!
“救……救命!求求你……救我……”
聽到動靜,許家遠急切卻微弱地喊到。
厲戰冷哼一聲走過來。
連他也不由得讚歎這狗東西是真命大。這個陡坡底部周圍都是刺槐和其他帶刺的灌木,因此野獸都不怎麼到這裡來,否則——只怕他早就被野獸給吃得渣都不剩了!
不過……厲戰眉頭緊蹙了起來。這許家遠臉怎麼腫成這個樣子?比豬頭也好不到哪兒去,而且鼻孔嘴角流血,要多慘有多慘。
厲戰蹲下身去,眼神幽冷地看著許家遠。
許家遠這才看清楚,來人不是別人,居然是厲戰!
他變成這樣,全都是夏涓涓害的!現在她男人來了,他怎麼可能救他!
“你……你想怎麼樣!是夏涓涓讓你來殺人滅口的,對不對!?我警告你!我要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也得給我抵命!”
厲戰眼眸危險地眯了起來:“涓涓?”
許家遠語無倫次地說道:“是……是夏涓涓把我推下來的!她在縣城偷男人,早就不是啥黃花閨女了!她勾引我來山裡,要跟我搞破鞋……啊啊啊!”
話音未落,厲戰一腳踩到了他摔傷了的腿上。
‘咔嚓’一聲,原本只是骨裂的腿骨,直接斷了。
厲戰居高臨下睥睨著他,唇角泛起一抹漂浮的笑,聲線幽冷:“什麼?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他一邊說,一邊看了下四周,發現一塊大石頭,就用腳踢過來,然後搭在了許家遠另外一隻腳的腳腕處。
許家遠痛得彷彿從水裡撈出來似地渾身都是冷汗,他茫然地看著厲戰做這些事,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是夏涓涓把我推下來啊啊啊啊……”
“咔嚓!”另一條完好的腿也斷了。
許家遠直接痛暈了過去。
厲戰掐了掐他的人中,把人從昏迷中喚醒:“嗯……再說一遍。”
許家遠這下反應過來了,他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抖著聲音說道:“是……是我自己不小心踩空掉……掉下來的……”
厲戰笑了笑,點了點頭,問道:“還有什麼忘了說的?”
許家遠愣住,恐懼地看向厲戰。
厲戰說道:“我給你提個醒。”
說著,拿出了一枚釦子。
許家遠看到那枚釦子,瞳孔驀地收縮,驚恐地猛搖頭:“我……這不是我的扣子!我……我沒有……”
厲戰嘆了口氣:“看樣子連胳膊也不想要了?”
許家遠臉色驀地慘白,哆嗦著嘴說道:“我……我說!我說!釦子是……是我的。那天是我偷襲了夏涓涓,企圖強女幹她!可是……她也踢傷了我!我發誓我真的啥也沒幹!”
厲戰聽到許家遠坦白,眼神冷酷,冷笑道:“現在你該知道為什麼你會斷腿了吧?連我厲戰的媳婦都敢碰,找死?”
許家遠已經被嚇破了膽,拼命地搖頭:“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救我,不要把我丟在這裡……”
厲戰歪頭想了想,然後說道:“嗯……別的都好說。畜生管不住的地方,還是廢了的好!”
說著,他猛地朝著許家遠那個部位踢了一腳。力道比夏涓涓那一腳大多了,許家遠直接兩眼一翻,再度昏死了過去。
厲戰這才把人弄到自己背上,背到了山腳。
早有村裡人接了過去,問是在哪兒發現的,怎麼回事。
厲戰說道:“估計是失足掉下一個陡坡,兩條腿都摔斷了,男人那地方也受傷不輕……”
“唉!這麼重的傷,還是連夜送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