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一直在一旁安靜站著的夏涓涓突然走上前來,抬起手毫不手軟地給了方雲柔兩個耳光。
方雲柔直接給打懵了,捂著迅速腫起來的臉,驚愕地看著夏涓涓。
一旁的白子翰目瞪口呆片刻,然後禁不住在心中一陣‘臥槽’!
人狠話不多的美人胚子,這個鄉下嫂子也太颯了吧!
其他在場的,擋著方雲柔的兩個警衛,還有醫院值班的護士醫生們,還有幾個被方雲柔深夜吵醒,不滿地出來檢視的病人,也都心中一陣爽快。
這氣出得痛快!
方雲柔都被氣結巴了:“你……你怎麼打人啊!”
夏涓涓揉了揉打疼了的手,故意用粗鄙的口氣說道:“我就是個鄉下村婦,你敢害我男人,我揍不死你就不是厲戰的媳婦!”
她這聽白子翰說下來,原來厲戰昨晚差點掛掉,都是眼前這個普信女害的!
這女人現在居然還大言不慚地造謠厲戰要跟她離婚娶她?
厲戰再沒眼光,也不至於這麼蠢啊!害得她連吃醋都出戲得吃不起來!
當然,吃醋就是個假設,她一點都沒有吃醋的意思。
“你你……你這個沒文化的村婦!你懂不懂法律啊!這裡可是京市,不是你那個山坳坳裡的家!你敢胡亂打人,我就可以報警抓你!你們也都看到了,剛剛這個村婦無故打我,你們快點幫我報警!”
所有人都看著方雲柔,沒有人動。
夏涓涓淡淡地睨著她,道:“我或許不懂法律。不過你是一定沒有禮貌。深更半夜的敗壞我男人的名聲,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家,以為誰都跟你爹一樣慣著你麼!”
白子翰心中激動不已,眼神欽佩地瞅著夏涓涓。
如果之前第一次注意到夏涓涓,他是被夏涓涓的美貌所震懾的話,那麼現在,他就完全被夏涓涓又颯又淡定的大家風範所驚豔。
怪不得厲戰就回去見了自己媳婦一面,就那麼死心塌地深情不移的。
這嫂子是真的要美貌有美貌,要厲害有厲害啊!
不過,‘法律’這個詞可很新,嫂子怎麼說得這麼自然的?難道是厲戰教給她的?
白子翰禁不住問道:“嫂子,你知道法律是什麼嗎?”
夏涓涓很警覺,瞥了一眼白子翰,說道:“不是說了我不懂嗎?不過禮貌我還是懂的!”
這一語雙關,白子翰很是敬服。
方雲柔捱了打,又羞又氣,也顧不得自己是有知識的文工團骨幹的,上前就要來打夏涓涓。gonЪoΓg
“你這個村婦!我……我打死你!”
只可惜,她還沒衝上來,已經被兩個警衛一邊一個抓住了手臂。
“方同志,我們剛剛已經警告你好幾次了,現在只好請你立刻離開醫院了!”
方雲柔哪裡肯善罷甘休,再也顧不得形象,歇斯底里地喊道:“你們放開我!我爸是方奮進!是你們的上司!我被那個村婦打了,你們為什麼不去抓打我的那個村婦!你們欺負人……”
這時,從大門口傳來一個蒼老卻威嚴的聲音:“深更半夜的,吵吵什麼!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菜市場呢!哪裡還有半點協和的樣子!”
夏涓涓不由得回過頭去,只見是一個坐在輪椅上,頭髮全白的老人在一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以及其他五六個警衛模樣的男人的陪同下,緩緩地走了進來。
除了老爺子身穿中山裝之外,其他人穿的都是軍裝,看起來魁梧威嚴。
方雲柔被嚇得立時噤了聲,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白子翰和兩個警衛都立刻立正,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乾脆有力度地喊道:”老首長,首長好!”
即便是白子翰,心中也不由得暗暗驚訝。
這深更半夜的,怎麼連老爺子都給驚動了?
不過,能立刻動用專車,連夜將厲戰從偏僻縣城轉到京市,只怕也是老爺子親自過問了的。
四十來歲的男人冷冷地睨了方雲柔一眼,問道:“怎麼回事?”
白子翰立刻答道:“回首長,方雲柔……半夜要來探視厲戰,被攔下來了,就鬧起來了。”
中年男子眉頭皺得更緊,斥道:“胡鬧!方奮進呢?讓他立刻把他寶貝女兒弄回去!”
接著,又看了夏涓涓一眼。
白子翰不等他問,便小心翼翼地答道:“這個就是厲戰新娶的媳婦……叫夏涓涓。”
中年男子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