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本,你既捲入這個漩渦,能說無關嗎?”
羹堯不禁默然道:“那我此番到京之後,便對他疏遠一點好嗎?”
中鳳道:“你又來了,你不是打算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奇男子嗎?這正是絕好的機會,接近還來不及,為什麼疏遠呢?今天我所以特地來看你,也就是為了這個,你只不要忘了我送你的那幅卞莊子刺虎圖就行了。”
羹堯想起前情,不禁笑道:“愚兄敬謹受教,此事只等到京以後再說,果真捲入漩渦,自當因勢利導,依師妹所教行事便了。不過,我向來是志大才疏,還求師妹不時點醒才好。”
中鳳又嬌嗔道:“你這人,怎麼又客氣起來?難道我能跟著你一輩子寸步不離嗎?”
說完之後,不知又想著什麼,驀地裡又臉上一紅道:“啐,我理你呢,話已說到了,還不是在你自己。”
羹堯驀然聽見她說的我能跟著你一輩子寸步不離嗎那句話,也不禁心頭怦怦不已,再看她又把頭低下去,紅得一張臉都抬不起來,不由更為心動,想著,自己如非已有聘妻,眼前這位文武兼資的師妹豈非一段絕好姻緣?想著,不禁悵望著中鳳,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中鳳聞聲,不由微詫道:“你好好的,為什麼又嘆起氣來?是在怪我嗎?”
羹堯連忙笑道:“師妹處處對我助勉,只有感激之不暇,哪有見怪之理。不過,我想起我雖承各位師伯叔器重,又蒙師妹如此關切,將來是否能不負大家的期望,在這個時候尚未敢必,天下又澄平日久,夷夏之防久泯,功名之士多,而可與共事者少,所以不免嘆息。其實與師妹無關,還請不要見疑才好。”
中鳳知他不免飾詞,正好也藉此將方才自己失言之處遮蓋過去,不禁笑道:“你又來了,古往今來,真正英雄豪傑之士,誰不是知其不可為而為之?不然諸葛公何必六出祁山五月渡瀘呢?再說漢高祖以一亭長而能提三尺劍,覆暴秦以定天下。我洪武爺,當年不也起自草莽以驅強胡,還我漢族山河嗎?何況你出身閥閱之家,又才兼文武呢?”
說罷格格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