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先娶了他妹妹做次妃,又把鳳丫頭著他福晉認做義妹,一位王爺對小姨出嫁,這點小鋪張算得什麼?你瞧吧,那韃王如果真的坐上那把寶座,年小子也許就是一位出將入相人物,鳳丫頭不也就是一位一品夫人嗎?”
翠娘不由秀眉微聳冷笑道:“照這麼一說,他兩個已經教人家收買了過去咧,那我們還管他做什麼?你這一趟不是白跑嗎?”
白泰官又大笑道:“你的脾氣怎的這麼急?果真他兩個已被人家收買過去,我還能這樣高興嗎?這正是我們炎黃華胄的洪福,烈皇帝在天之靈的庇佑,才讓他兩個有這樣的際遇,如今他兩個,一個是為父兄贖罪,一個是為祖先雪恥,全都算是以身許國咧。”
接著又笑道:“他兩個倒決不會被人家買去,卻有人正想收買你咧?”
翠娘棹著槳不禁俏臉一紅道:“白叔怎麼和侄女也說起笑話來?誰真要打算找我,那是他活得不耐煩咧。”
泰官忙道:“我不說笑話,那北京城裡,真有人打算請你去,也許你從這裡一回鎮江,那信便送來咧。”
翠娘詫異道:“當真嗎?那北京城裡我並沒有熟人,難道鳳丫頭竟請我去吃她喜酒嗎?”
泰官笑了一笑,將允禵和程子云商量命桂香寄信託查魏景星被架之事,並邀往十四王府的話全說了,翠娘這才明白,不禁也笑道:“我道是誰,原來那韃王竟把主意打到我頭上,託那張桂香寫信來,這倒也虧他真會想咧,如果恩師和我父親肯讓我去,我倒真想去看看,好便好,要不好,我不把那韃虜的腦袋砍下帶回來給殉國諸公祭靈才怪。”
泰官笑道:“你去不去倒沒有什麼要緊,這一著可使不得,那張桂香現在十四王府雖然婢不婢,妾不妾,算是那允禵的女護院,但實際也是那年羹堯所統血滴子當中的一位隊長,如果真要那韃王的腦袋,還不容易,不過我們卻不是這等做法咧。”
翠娘俏臉微紅道:“什麼?這張桂香也是年師弟的部屬嗎?她雖然也是好人家的兒女,因為失身匪人,才索性放蕩不羈,可是我聽說聲名壞極了,鳳丫頭知道不知道咧?”
泰官不禁笑了一笑道:“豈但知道,這中間還有種種情節咧。”
說著,把桂香行刺被錯骨分筋,向雍王府投到,編入血滴子,向十四王府臥底反間的話全詳細說了。
翠娘道:“這些話,那位馬世哥大半說過,不過語焉不詳,照這麼一說,那張桂香知不知道年師弟與我們這些人有關咧?”
泰官道:“那怎麼能讓她知道?這娘們周旋兩個韃王之間,竟自應付裕如,其厲害可知,知道她安著什麼心咧?”
翠娘點頭,擢著雙槳直向西山飄渺峰駛去,一會兒到得庵中,只見香菸繚繞,一片梵唱之聲,除舒三喜、魏思明、謝五娘、了因大師、不昧上人等五人在唸著經而外,其餘全是鄉民,愚夫愚婦,大半均在六十以上,真像個鄉村小廟的法會,絕無半點異樣,翠娘也不理會殿上諸人,徑引了白泰官和魏承志走向第三進後殿東首房間從禪床後面轉了過去,便見那石壁上有一石隙,才可容人側身進去,裡面卻黑黑的隱見石骨,看去並不太深。
翠娘走進石隙,一伸手進去,摸著訊息一按,那石隙之中,便見微光從地下射了上來,卻是一個二尺來對徑的地穴,燈光便從穴底射了上來,穴中顯露著一層層的石級,斜坡而下,三人一同下去,白泰官在最後一個,等走下去,又用手將穴側石壁上一個大鐵環一扯,便有一個老樹根,當頭蓋下,恰好將那地穴蓋好,那地穴石級也只十餘層,下去三五層,便見石壁上鑿著一個小龕,安著一張鐵燈盞,照得上下通明,等石級一走完,略向左轉,壁上又安著一燈,又見一個石洞,彷彿甚深,一進去,卻曲折異常,雖然每一轉折處,均有燈照路,仍竟黝暗異常,三人走了一會,路未走完,倏見左首石壁,又現一洞,忽聞笑語之聲,洞內也隱見天光,再走進洞去,卻是寬廣丈餘的一間石室,天光便從後壁一排石窗射入,只見獨臀大師正盤膝坐在窗下一張藤榻上,顧肯堂和庵中各長老大半亦均在座,翠娘連忙趕了進去。
躬身道:“稟恩師,白師叔已從北京趕了回來咧。”
眾人聞言,連忙起身迎迓,肯堂首先笑道:“白老弟往返跋涉多辛苦了。但不知周路二位有何主張?你這次曾見著小徒嗎?”
白泰官先向獨臂大師施禮,又向各人拱手唱喏,一面看著肯堂笑道:“豈但已經見過高足,我還叨陪小筵咧。”
說著,把此行經過和一切見聞決定詳細說了,又道:“我臨行之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