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平時你不是說車技何如何好嗎?現在就不行了?你騙我老了是不是?我跟你講,今天老孃跟你擰上了,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這還反了?正義還戰勝不了邪惡了?
橄欖一聽誰說要攪散自己和寶馬,就很想哭,想著你們別老是惦記著攪散我們,我們早晚會自己散掉的。雖然,再完美的愛情歸宿也都是解散,因為你再愛人家,也只能跟他共生而不可以同死。所以肯定是要以集合的破碎收場。橄欖深深知道,自己和寶馬的命運。打定主意:享受現在,無關未來。
老媽氣哼哼走出房間,像跟木地板有仇似的,用勁跺著,摔門,不是心疼手裡的遙控器,恐怕一生氣就扔掉了。一會老爸慢吞吞走進來,手裡捧著一杯茶,悠悠地說:橄欖啊,你媽說的對啊,你這樣肯定不行。是要去接人家,都說好了,成不成是一回事,也得給你哥一個面子啊。橄欖強忍著眼淚,不說話,心想就是哥的面子不給,老爸的面子也是應該給的。
橄欖站在鏡子前化妝,老媽一會過來一下,心裡一點不因為她打扮而安慰,擔心她隨時變卦。橄欖換鞋子的時候,老媽說要跟她一起去,老爸說那就不必了,老媽的眼神意思是,不監督,橄欖會耍花樣不去的,老爸隨意說:接到跟我們說一聲。老爸就是比老媽聰明。
第三章、橄欖到了
橄欖到了機場,本來打算把那人的名字寫在紙上,想想算了,按照自己的習慣做法,邊接人邊玩遊戲,想著那些個走過來的,拖著大箱子,或者夾包的人,誰是自己要接的人呢?猜猜猜,猜對了,感覺會很有趣。北京來的飛機已到達,一串人在K島等行李,橄欖透過玻璃牆,看了一遍那些人,覺得沒一個像楊陽的。猜測他一個男人,肯定不會拖什麼箱子的。於是轉到出口處,眼睛盯著輕裝的男人看。一高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手裡拿著手機,戴著深度近視眼睛,艱難地貼著手機撥號碼,橄欖覺得這個人是在給自己打電話,肯定就是楊陽。橄欖在機場接過的親朋好友,無法計數,幾乎很少拿名單牌去的,憑藉感覺十有###能瞢對。橄欖上前說:“你好。請問你是楊………?”未擔�橄欖說完,那人就興奮地連忙說:“是啊是啊,你是橄欖?喔長大了長大了,我到你家玩的時候,你還小你還小。真快啊真快,女大十八變啊十八變,漂亮了漂亮了。”
橄欖煩死了,心想這人咋這麼說話的?像出故障的機器人。也不好說什麼,兩人一前一後往南區停車場走。橄欖繫好安全帶後,給父母去電話,打通後說了一句接到了,把手機轉給楊陽。用力踩油門,恨不能把他甩出門去。感覺很失落,哥哥怎麼能把這樣一般般的男人介紹給自己呢?難道自己現在在他們的心中,就只配找這樣的?正常表達都不完善的一個人?曾經的自己在哥哥他們心目中是多麼高傲完美啊,現在竟然落毛到這樣的程度?小亞鬱悶死了。楊陽依然很興奮地跟伯伯阿姨套近乎,說的還是末尾重複的話,橄欖覺得他語言控制系統一定出問題了,不然一個正常男人是不應該如此腔調的。
“喔,橄欖,你這是什麼東東啊?”楊陽指著橄欖車裡的狗頭掛件問。橄欖差點沒嘔吐掉,什麼東東啊?這樣幼稚的話都能從他嘴巴里冒出來?不知道是不是跟他兒子呆太久了。橄欖忍著嘲笑的口吻答:是平安吉祥物。暗想總算他沒說:什麼東東啊什麼東東啊?
車子下了機場高速,橄欖問他住哪家酒店?他說還沒有定,先去看看長輩再說,橄欖覺得好不爽,好像他想住自己家,也太不見外,太把自己父母當他父母了,無聊的感覺像鴉片鬼子犯了煙癮似的,立刻什麼也不想做了,只想扔了他,獨自走人。
接下來的車程,楊陽像滑絲的話騾子,一個勁不停地說話,誇廣州的夜景如何如何好,氣候如何如何好,橄欖如何如何漂亮,當年要不是導師的問題,自己是要在廣州發展的。說的他跟什麼大人物似的,一口一個發展。聽得橄欖忍不住加速再加速,車在內環上狂奔不止。楊陽坐在車裡,享受著夜晚的速度,絲毫不覺得橄欖的厭煩,舒服地靠在椅子上,說:你的車開的真好,又快又好,難怪哥哥總誇你誇你,好,是好。橄欖實在忍不住插嘴:我哥哥。楊陽沒聽出味道,連聲說:是啊是啊,你哥哥你哥哥。橄欖哭笑不得。轉了幾個彎,把他送到城市大廈,說太晚了,讓他先住下休息,看望自己父母的事,明天再說。楊陽滿懷激|情地說,沒關係,先看父母再說再說。橄欖懶得跟他羅嗦,直接把車停下,下車了。他只好也跟著下來,說這麼客氣做啥,不累一點都不累。橄欖心想你他媽的不累,我還累呢。橄欖陪著他去前臺辦理入住手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