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吏,雖然也十分痛快,但那只是表層表面的情緒宣洩,根本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將內心的情緒爆發出來。
市井小民尚且如此,那這些心智不缺,性情扭曲,憤世嫉俗,恨天仇地的陰靈就更不用說了。
這些歌功頌德,為官背書的公案書,很難讓這些陰靈共情,反而會讓他們感到厭惡。
所以,蘇問今夜上臺說包青天,並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相比那為統治者背書,看似為民請命,實際仍是凌駕於草民之上的青天老爺,市井小民們更喜歡那些匹夫一怒,血濺五步的仗義豪俠,如那被各方壓迫,告官無門,最終只能提刀血濺獅子樓的武松。
如果單從觀眾共情,收穫靈韻的角度出發,蘇問今夜講水滸,才是最好的選擇。
但蘇問最終還是選擇講包公。
為什麼?
因為他今夜是來給鬼灌雞湯的,不是給鬼打雞血的。
說水滸效果肯定比說包公好,但效果太好刺激到這幫傢伙怎麼辦?
鬼才知道它們一激動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能光想著觀眾共情,靈韻增加,還得考慮影響與自身的安全問題。
當然,具體怎麼說還得看這眾鬼能貢獻多少靈韻。
如果靈韻貢獻得足夠多,那蘇問也不介意改一改劇情,改一改內容,將這三俠五義,青天包公,改成一部和水滸一樣的反書,講一個不一樣的包公,不一樣的青天!
所以說,一本書的未來,是作者與讀者共同努力的結果。
這叫拋磚引玉。
現在,蘇問已經丟擲了他的磚,就看接下來能引出什麼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