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陳泉面色慘白,手足無措,只能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李祿兒。
李祿兒跪倒在地,仍是強撐說道:
“殿下,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這二人來歷不明,存心不良,必定早早做好準備,以構陷栽贓,這血骨驗查,未必可信!”
仍是之前那番說辭,那番詭辯。
顯然,她要死硬不認!
“方才的話你沒聽到嗎?”
姜凰冷眼看她,喝問說道:“還要本宮以龍氣鎮之,讓你看看是真是假?”
“……”
李祿兒一陣沉默,隨後又咬牙說道:“即便骨上沒有術法痕跡,也不代表不能造假,泉哥哥少年才俊,風流倜儻,曾與不少女子結緣,難保不會有人借一夜風流之事,珠胎暗結,以此構陷!”
“這……”
此話一出,堂內堂外,都是譁然。
“簡直荒謬!”
“厚顏無恥,胡說八道!”
“這李門三小姐是不是瘋了?”
“為一個陳泉,竟然做到如此地步?”
“那陳泉就是有千萬般好,也不值得她這般瘋狂吧?”
“放著好好的林公子不要,非要死戀這拋妻棄子,人面獸心的畜生?”
“莫不是中了什麼邪法?”
眾人議論紛紛,皆感不可思議。
一個陳泉,區區一個陳泉,竟讓李門三小姐做到如此地步,鐵證在前,仍舊死撐不認,甚至詭辯開脫,扯出如此荒謬的說法來。
“一夜風流,珠胎暗結?”
姜凰眼神冰冷,望著跪地死撐的李祿兒,還有手足無措的陳泉。
“如此大費周章,就為構陷你?”
“憑什麼?”
“就憑你是李門未來的乘龍快婿?”
“就算你是,這懷胎十月,生誕產子,也要一年時間吧?”
“怎麼,一年之前,你就是李門的乘龍快婿了,就值得人如此陰謀陷害了?”
姜凰袖手一拂,不顧李祿兒反應如何,冷聲說道:“鐵證如山,豈容你歪曲詭辯,來人啊!”
“在!”
“拿下!”
“是!”
兩名禁衛上前,就要將陳泉拿下。
就在此時……
“李老太君到!”
“學海劍君到!”
公堂之外,一聲高喝,令場中氣氛瞬時一凝。
“這……”
“李門的兩位先天大修!”
“連他們都被驚動了?”
“這種事情,他們也好意思插手?”
“哼,先天大修又如何,鐵證如山在前,誰都無話可說。”
“李門總不至於為一個陳泉,不顧名聲,不顧影響,踐踏國法吧?”
“這可說不準,那秦紅娘告的不止陳泉,還有李祿兒這李門三小姐!”
“等等,浣花村秦氏族人慘案,真是那李三小姐所為?”
眾人議論紛紛,驚疑不定。
龍頭柺杖,白髮蒼蒼的李老太君李青蘭。
青衫挺拔,浩氣如海的學海劍君李千秋。
兩名先天大修聯袂而來,步入公堂之中。
“殿下!”
二人齊齊向姜凰見禮,但話語姿態中卻不見恭敬,反而透出一股針鋒相對的強硬。
不同之前!
姜凰眼神一凝,望著二人:“兩位有何話說?”
“爹爹!”
“祖奶奶!”
兩人還未言語,就見李祿兒哭喊一聲,撲倒李千秋與李青蘭腳下:“你們要為我和泉哥哥做主啊!”
“……”
兩人沉默,不作言語,只將目光投向陳泉,還有一旁的丁麟與秦紅娘二人。
隨後,李老太君李青蘭上前,向姜凰詢問道:“殿下,此女當真是陳泉結髮之妻秦紅娘?”
姜凰雙眉一蹙,說道:“血骨同源,鐵證如山!”
“鐵證如山?”
李青蘭一笑:“縱是血骨同源,也只能證明她是陳泉之妻秦紅娘而已,如此,殿下就要法辦陳泉,恐怕不妥吧?”
姜凰蹙眉,冷聲說道:“如何不妥?”
李青蘭搖了搖頭,淡聲說道:“我且當她是秦紅娘,兩年前,浣花村遭強盜屠戮,付之一炬,陳泉遠在州府,得知妻子罹難,趕回檢視,只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