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認?!
丁麟的質問,讓陳泉面色一白,不自主的向後退去。
“泉哥哥!”
好在李祿兒及時上前,支住他的身子,讓他瞬間驚醒了過來。
“我認什麼?”
陳泉站住腳步,穩住心神,做出一副驚怒交加的模樣,向進逼而來的丁麟喝罵道:“不知從何處尋了幾塊焦骨來,就是證據,就要我認下你們對我的誣告?”
“簡直荒謬!”
陳泉一甩袖袍,不再理會丁麟,只向堂上的寧州州牧稟道:“大人,學生從未見過這二人,更不知有什麼孩兒,我家紅娘罹難,早已逝世,還被他們拿出來如此大做文章,我心甚痛,悲怒交加,還望大人明察,嚴懲惡賊!”
“陳泉!”
丁麟怒喝一聲,驚怒交迸,就要拔劍而起:“無恥小人,鐵證如山,你還敢顛倒黑白?”
“放肆!”
寧州州牧眼神一冷,禁制之力如山重壓,鎮住欲動刀兵的丁麟:“這是公堂之上,事實未明,各有分說,怎容你私動刀兵?”
丁麟身軀一震,屈膝跪地,但還是昂著頭顱,向寧州州牧厲聲喝道:“公堂不公,也叫公堂?”
“你……!”
寧州州牧話語一滯,不知如何回應。
一州牧首,如此詞窮?
並非詞窮,而是現在這個情況,他實在不好處置丁麟。
再加上一旁的姜凰……
不好辦,當真不好辦!
但不好辦也要辦。
無奈之下,他只能轉過目光,望向陳泉:“你與他們二人當真素未謀面?”
“大人當堂,殿下在側,學生豈敢有半句虛言?”
陳泉神色坦然,拱手說道:“我與這二人當真素未謀面,不知他們為何要如此構陷於我,還請大人明察!”
“這……”
堂外眾人面面相覷,驚疑不定。
證據擺在眼前,這陳泉還如此坦然?
是一口咬定,死硬不認?
還是真有冤枉,受人誣告?
眾人拿不準。
寧州州牧也是一般,只得將目光投向姜凰:“殿下……?”
“既有證據,一眼便知!”
姜凰神色冷漠,不見波瀾,也不知傾向哪一方,只道:“來人!”
“是!”
身後的貼身侍女點了點頭,轉身而去。
公堂之上,權力固然最重,但也不能不管不顧,獨斷專行。
該講的證據,還是要講的,尤其是在權力並不絕對的時候。
現在姜凰就沒有絕對的權力,李門的根基,李門的底蘊,李門的影響,註定她不能獨斷專行。
需要證據!
而現在證據就擺在堂中。
那份焦骨遺骸,專人一驗,就知結果。
驗屍驗骨,並不是什麼難事,更別說此世還有修者超凡之力,有這一份焦骨遺骸在,想要檢驗它與陳泉秦紅娘的關係可以說再簡單不過,州府仵作都能做到。
如果,這份焦骨遺骸真是陳泉與秦紅娘的孩兒,那便證明秦紅娘所言是真。
屆時,姜凰以理法辦陳泉,李門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反之……
“殿下!”
姜凰方命侍女去請仵作,李祿兒就站了出來,滿眼真切的向姜凰說道:
“這二人來歷不明,此番蓄意誣告,肯定早早做好了準備,這所謂證據,萬不可信啊!”
“嗯!?”
姜凰眼神一凝,望著神情真切,隱有哀求的李祿兒,沒有立即做出回應。
“殿下!”
見她態度似有鬆動,李祿兒趕忙跪倒在地,說道:“這二人來歷不明,存心更是不良,應先調查他們身份,看他們究竟有什麼企圖,再來看這份所謂證據……”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證據是假了!”
姜凰神情冷漠,直切要害。
“不無可能!”
雖然這說辭很難站住腳,但李祿兒還是強撐著說道:“他們蓄意誣告,必定早有準備,世間奇術千萬,難保沒有偽造血緣之法,若他們以此陷害……”
“結果未出,你就斷定是假了?”
姜凰冷眼,寒聲說道:“何至於這般迫切焦急?!”
“殿下……”
“夠了!”
李祿兒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