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白,還欲言語,卻被姜凰冷聲壓下:“是真是假,驗過再說!”
“……”
李祿兒被她壓住話語,眼中心中都是不甘焦怒,但又無可奈何。
她已經盡力了。
方才她那番說辭,完全站不住腳跟,甚至可以說是顛倒黑白,強言詭辯。
這樣一番說辭,一番詭辯,也想讓姜凰信服?
李祿兒沒有那麼天真。
她靠的不是詭辯,而是……
李門!
她這般詭辯,是想以李門之力,讓姜凰顧忌低頭,退讓妥協,不再追究這件事情。
這潛在意思很明顯,堂內堂外,但凡有點眼力,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出她的意思。
姜凰自然也明白。
但她卻沒有接受。
顯然,她不打算向李門退讓。
姜凰不做妥協,李祿兒也無可奈何。
她最大的依仗就是李門,姜凰不給李門面子,她還能有什麼辦法?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名長公主府的仵作上堂,著手檢驗那份遺骸。
姜凰有開府儀司之權,長公主府中招攬了眾多能人異士,找一個仵作出來並不是什麼難事。
那仵作上前,丁麟也做配合,勸說神志不清,渾渾噩噩的秦紅娘拿出部分焦骨遺骸。
仵作著手檢驗了一番,再轉向一旁的姜凰,稟報道:“殿下,需取血!”
姜凰也不多言,直接將目光投向陳泉:“自證清白的機會擺在眼前,還等什麼?”
“這……”
陳泉面色一僵,眼現驚惶。
姜凰卻不管他,冷聲喝道:“來人!”
“是!”
兩名禁衛上前,就要陳泉取血。
陳泉面色鐵青,不敢反抗,只能配合仵作取血驗骨。
如此這般,片刻之後……
仵作放下焦骨,沉聲報道:“啟稟殿下,血骨同源,必是至親無疑!”
“這……”
聽此,堂內堂外都是一片譁然。
“她真是秦紅娘?”
“這真是她與陳泉孩兒?”
“聳人聽聞,聳人聽聞啊!”
“虎毒尚不食子,此人真是喪心病狂,禽獸不如!”
“為一個陳泉,屠戮一村百姓,李門竟會做出此等事情?”
眾人議論紛紛,驚疑不定。
姜凰神色冷漠,並未立即做出判決,而是向那仵作說道:“再驗看她!”
正是指秦紅娘。
“是!”
仵作點了點頭,又著手檢驗起來。
片刻之後,仵作抬頭,給出之前同樣的答案:“血骨同源,至親無疑!”
姜凰眼神一冷,又是問道:“骸骨之上可有術法痕跡?”
“無!”
仵作搖了搖頭,沉聲說道:“骨上無半點靈光,也無汙穢煞氣,不見任何術法痕跡,當是真骨無假,殿下可以王道龍氣鎮之,若有術法作假,必定如雪消融。”
“不必了,退下吧。”
姜凰搖了搖頭,揮退仵作,再看陳泉:“你還有何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