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這些衣冠禽獸,他們非要把自己往上面套,這不是犯賤嗎?”
“哎……”
街邊,路旁,幾個攤販望著憤憤而去的一眾士子,同樣議論起來,話語甚是精彩。
“……”
紫嫣與夢梵音相視一眼,隨即……
“肯定是他!”
“絕對是他!”
兩人沒有出聲,但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這樣的資訊。
除了他不會有第二個人!
“他怎麼會在這裡?”
紫嫣喃喃一聲,望向夢梵音,眼神更是複雜起來。
他不是在孟州嗎?
怎麼到這寧州來?
還是在這個時候?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緣分嗎?
可這是與誰的緣分?
如果自己撇下夢梵音,獨自去孟州找他,那現在……
紫嫣眼神複雜,心緒更亂。
夢梵音也是一般,站在原地,久久沒有言語,眸中是錯愕,是迷茫,彷徨之中帶著驚喜,驚喜之間含著恐懼。
這劫,這情,終究避不開嗎?
“……”
看著滿眼彷徨,手足無措的夢梵音,紫嫣紛亂的心忽然平靜了下來,輕笑說道:“這難道就是有緣千里來相會?”
“……”
夢梵音沉默,許久,眼神才歸於平靜,向剛才那些文人離去的方向邁開了腳步。
“還是自己不是口是心非?”
紫嫣搖了搖頭,隨後又莫名一笑,輕快歡脫的跟了上去。
……
雖然那群文人士子早已走遠,不過沒有關係,因為如今的孟州府中最不缺的就是文人士子。
如今這些文人士子議論最多的,不是即將召開的文華盛會,而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說書人。
讀書人!
說書人!
一字之差,身份地位卻截然不同。
讀書人,讀的是聖賢之書,走的是莊康大道,是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英才!
說書人呢?
說書人雖也讀聖賢之書,識文斷字,舞筆弄墨,但身份地位卻遠不及讀書人,與賣色獻藝,迎君媚上的戲子沒有分別,甚至在讀書人的眼中還不如戲子。
讀聖賢之書,卻與戲子為伍,簡直有辱聖賢之書!
如此,也難怪讀書人看不起說書人,在他們眼中,只有才學低下,不堪造就,不思進取,寡廉鮮恥之輩,才會如戲子一般坐在臺上供人取樂,博人歡笑。
所以,說書人是一個下九流的行當。
而現在一個下九流的說書人,竟然敢在寧州府中,文華盛會將開之際口出狂言,大放厥詞,編排些荒誕故事,說什麼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
這不是在打寧州府,文華會,以及所有文人士子的臉嗎?
是誰,這麼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