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同僚份上,這一點我可以稟明和相,請求和相準你跟那密告之人見面,讓你跟他對質,只是,倘若他當面指你,你就服罪麼?”
此人是老奸巨猾,無如紀澤也是老官場了,幹了這麼多年九門提督,什麼案子沒辦過?豈會輕易上他的當!
當即淡淡說道:“龍大人明智,當知一面之辭也聽信不得,單憑口舌定罪,那是冤獄,只要他能拿出確切證據,卑職低頭認罪,甘願伏法就是。”
那位龍大人冷笑說道:“其實不必他當面拿出證據,便是我也可以指出一些證據,不知你紀大人可知道,你這府中的護衛大領班阿步多,前兩天就曾跟傅侯那位大公子在京中碰過好幾次面!”
紀澤呆了一呆,道:“這個卑職不知道,此事若是果真屬實,阿步多該向卑職有所稟報,阿步多在江湖上的朋友很多,那有可能……”
那位龍大人哼哼笑道:“按說傅侯大公子已死在十多年前,碰面之事,是絕不可能的,可是那密告之人卻堅稱曾與傅侯的大公子邂逅於西山,並親耳聽他自己承認是當年那江湖狂民夏夢卿的兒子,對傅侯家中事,你紀大人知道的該比我清楚,傅侯的大公子,就是夏夢卿的親骨血,而且他來京之後,還曾到德貝勒府去過兩次,宗人府也為此找德貝勒要過人,這情形只要略加研判,便不難知道他便是傅侯的大公子……”
紀澤心中猛然一陣激動,但他表面上不敢露出絲毫痕跡,身形顫抖著站了起來,回顧廳外,啞聲沉喝:“來人!”
只聽廳外有人應了一聲“喳”,一名挎刀旗勇低頭而進。
紀澤喝道:“叫阿步多來這兒見我,快!”
那名旗勇“喳”地一聲,低頭退去,須臾一陣步履聲由遠而近,及廳外而止,隨聽一個蒼勁話聲說道:“稟大人,阿步多告進!”
紀澤喝道:“進來!”
“喳!”阿步多低頭而入,近前打了個千:“卑職見過大人,不知大人召喚……”
紀澤一擺手,道:“上前見過龍大人!”
阿步多慌地低頭趨前兩步,又打了幹。
那位龍大人從鼻子裡“嗯”了一聲,斜瞥紀澤,道:“紀大人,這是你的人,你問吧!”
紀澤毫不客氣,雙眉一揚,沉聲說道:“阿步多,有人看見你前幾天跟江湖人在京中碰過幾次面,可有這種事?”
阿步多經驗多麼老到,一進大廳他就看出氣氛有點不對,如今再聽紀澤忽做此問,心中立刻明白了幾分,當即頭一低,道:“回大人的話,卑職不敢欺瞞,是有這事。”
紀澤道:“那江湖人是什麼人?”
阿步多道:“稟大人,那是卑職的一個江湖朋友!”
紀澤道:“我問他姓什麼,叫什麼?”
阿步多腦中思念閃電飛旋,迅快答道:“稟大人,此人名號碧血丹心雪衣玉龍,姓朱名漢民,”
紀擇點點頭,轉汪那位龍大人:“大人,那人是阿步多的朋友,姓朱,既不姓夏也不姓博!”
阿步多立時全明白了,禁不住心中一陣震駭,暗暗忖道:這訊息是哪個走漏的,怎會傳到……
只聽那位龍大人嘿嘿笑道:“紀大人你該問他,此人是不是傅侯的大公子!”
紀澤冷冷說道:“回大人,這話卑職不能問,也無從問起。”
這話不錯,明知某人已死多年,哪有再問阿步多這個朋友,是不是就是某人的道理?那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那位龍人人冷冷一笑,逼視阿步多,道:“大領班,你要實話實說,要知道,知情不報,隱而不言時,論罪問斬,我也可以要你的腦袋,說,那人真叫朱漢民麼?”
阿步多道:“回大人,卑職有幾個腦袋敢欺瞞大人?那人確叫朱漢民。”
那位龍大人嘿嘿冷笑說道:“正好這叫朱漢民的,就是傅侯的大公子,須知那江湖狂民夏夢卿本是前明宗室,這人既不姓夏也不姓傅,那是恢復子他的本姓,這事那密告者言之甚詳,紀大人,你還有什麼話說?”
不知是氣還是怎麼的,紀澤的身形有點顫抖,臉色也顯得有點白,當即說道:“回大人的話,天下姓朱的人很多,不能強引附會地便說此人便是傅侯的大公子!阿步多,你說!”
阿步多忙道:“回大人,此人與卑職相識多年,一向行道於江南武林,怎麼是傅侯的大公子,傅侯的大公子不是已經死了十多年麼?”
紀澤目注那位龍大人道:“大人該都聽見!”
那位龍大人道:“我耳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