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應喏一聲,領著同伴出門而去。
兩名夥計去後,聶小倩站了起來,走到茶几旁,伸手掀開壺蓋,自頭上拔下一根銀譬試了試,然後說道:“民兒,茶裡未施手腳,儘可放心飲用!”
朱漢民也看見了,那根銀簪未變顏色.但卻說道:“娘,還有那桌酒席呢?”
聶小倩笑了笑道:“不要緊,待會他們擺上來後,娘如法炮製地試一試也就是了,再輕微的毒,也逃不過這根銀譬一試!”
說話間,後院中又傳步履聲,適才那名夥計與同伴抬著一張圓桌與幾把椅子走了過來。他兩個身後,跟著三名提著大木盒的漢子。
進了門,兩名店夥把圓桌放在屋子中央,然後招呼那三名漢子,把酒萊送進來排在桌子上。
櫻好酒菜,那名夥計向朱漢民哈腰說道:“相公還有什麼吩咐?”
朱漢民擺手說道:“沒事了,有事我自會招呼你!”
那名夥計帶著同伴及那三個送酒菜的漢子轉身要走。
朱漢民突然叫住他們道:“且慢,幾位稍留一步!”
說著,翻腕自袖底取出一大錠銀子隨手遞了過去:“不敢說賞,送給諸位買酒喝!”
那名夥計立即眉飛色舞,遲疑了一下,伸雙手接了過去,乾笑說道:“謝謝相公爺的賞賜!”
這才帶著同伴出了門。
酒席,頗為豐盛,聶小倩在各盤各碟試過之後,放心地坐下笑說:“民兒,很出人意料,竟然沒下一點毒,儘可放心大膽食用,來,坐下吧,別讓菜涼了!”
朱漢民應了一聲,坐了下去。
朱漢民與聶小倩母子倆都有千杯不醉之量,可是聶小倩沒喝,朱漢民也不過略略沾唇。
吃喝間,朱漢民突然目中威稜暴閃,向聶小倩丟過一個眼色,聶小倩也有所覺,微微地點了點頭。
朱漢民忽地揚眉輕笑:“深夜客來茶當酒,如今我這裡是既有茶也復有酒,外面春寒料峭,令人難耐,閣下既蒙寵臨碰上了,何不下來共謀一醉?”
只聽夜空中有人輕聲說道:“自知難逃朱少俠敏銳耳目,既蒙寵召,敢不遵命!”
人影電閃,寒風飄然,屋內燈火一陣晃動,等到燈焰恢復穩定時,屋裡已多子個蓬頭垢面的中年叫化子。
朱漢民呆了一呆,旋即笑道:“原來是丐幫弟子,朱漢民有失遠迎,當面恕罪!”
說著,站起來拱起了手。
那中年要飯化子忙恭謹躬下身形:“是要飯的來得魯莽,深夜打擾,擾人酒興,朱少俠海涵!”
“好說。”朱漢民笑道:“既是丐幫弟子,彼此便不是外人,閣下何作此見外話?請客不如客撞席,閣下找我無論有什麼事,先請坐下談。”
那中年要飯化子口中應著,卻遲疑未動。
朱漢民抬手一指聶小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