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其實是我早就精心計劃過的,這次突發事件只不過是把計劃提前實施了,其中最關鍵的一個環節人力資源部只有阿彪一個人。監事會成員中的五個人中,周小平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而且又接受我的直接領導,對我自然不會有二心,而財務部的趙婧跟英子的關係又很鐵,至於沈有志,也算公司的*了,雖然一直在小丁手下,但跟我也算共患難過,只要稍加拉攏,不難成為心腹,只有開發部的孫超,他是曲衛東的學生,平時也接觸不多,緊要關頭十有*要看曲衛東的臉色,但依著我對曲衛東的瞭解,這個人雖然學識淵博,卻並沒有什麼野心,關鍵時刻他應該會維護公司的利益。所以,監事會的成立對我而言利遠大於弊。
但以上這些並不代表這次會議產生的作用都是積極的,它還產生了一個副作用,這個副作用對公司和我個人所造成的影響是我所始料未及的,它給公司和我個人造成的打擊甚至是毀滅性的,但這卻是後話了。
那天我照例加班到很晚,當辦公室裡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進來!”我直起身子靠在椅背上,藉機伸了個懶腰,揉了揉已經有些發酸的鼻樑骨。
門開了,來人腳步極輕卻非常有節奏,像這種腳步除了阿彪全公司絕對沒有第二個人。我表面毫無變化,大腦卻開始高速運轉起來,試圖揣度阿彪的來意。阿彪這麼多年在平三爺的身邊,很懂得規矩,在我沒有睜開眼睛之前是絕不會出聲打擾的。
第十四章
我睜開眼睛,望著辦公桌對面站得筆挺的阿彪,指著旁邊的椅子道:“有事坐下說。”
阿彪紋絲不動:“先生,那件事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那件事自然就是上次他提過的辭職的事,在知道了阿彪的商業間諜身份之後,我只覺這一切做作的有些可笑,我判斷阿彪之所以舊事重提,一個可能是以退為進,另外還有一個可能是察覺到了什麼,不管出於哪種可能,他這麼做都是在試探我的反應。我心裡冷笑,表面卻不動聲色的道:“咱們上次不是說好了麼?你得給我點時間,總得讓我找到能代替你的人啊!說句不見外的話,這麼重要的崗位,我總得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對不對?”
阿彪似乎被我語帶雙關的話弄得有些不安:“公司的事我越來越不懂了,這麼下去我怕會壞了您的事。”
阿彪的話讓我極度反感,如果不是怕打草驚蛇,我恨不得把眼前這個人生吞活剝了!我微笑著道:“阿彪,你別想太多了,找到合適的人我自然會告訴你。”阿彪搖了搖頭,卻並沒有再堅持,半鞠了個躬,轉身離開了。
望著他的背影,我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這麼好的演技,不做演員真是可惜了。
第二天是禮拜六,白阿囡的告別儀式就安排在這一天舉行。
上午10時整,告別儀式準時開始。
畫好妝的白阿囡臉如滿月,眉若柳稍,安詳的躺在水晶罩子裡,看不出一絲痛苦和急躁。靈堂裡擺滿了花圈和輓聯,上面是各種例行公事般的悼詞,看上去如同罩子裡的白阿囡一般,毫無一絲生氣,從頭到尾沒有看到多少賓客,那些花圈和輓聯想必是殯儀館安排的裝飾,就如同婚禮上豔紅的幕布和七彩的汽球。白玫容顏慘淡,對於前來弔唁的賓客只機械式的還著禮,對走上前來安慰的客人麻木的點著頭,整個儀式過程中,白玫都沒有哭,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我原本有些擔心,依著平三爺和白阿囡的關係,他一定會出現在告別儀式上的,不知道白玫會不會受到刺激。但出乎我意料的是,直到儀式結束也未見到平三爺的身影,心裡反倒有些失落起來。
當水晶棺變成一個小小的骨灰盒時,白玫終於再也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了個淚人。
白阿囡的事忙完,白玫又發了兩天的高燒。
這兩天裡,我和周小平總是找各種理由去看望白玫,白玫對我的態度雖不再那麼排斥,卻也並沒有多少改觀。那天晚上白玫的燒終於退了,她雖對我依舊冷冷的,卻破天荒的沒有趕我走。直到十點多,我和周小平告辭的時候,白玫忽然道:“過些日子我就要走了,謝謝你們這段時間對我的關照,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只管開口。”
我和周小平對視一眼,都有些意外,周小平忙問:“白姐要離開北京?”
白玫悽然點了點頭:“在這裡我就會想起囡姨。”
我能理解白玫的心情,但這種逃避現實的辦法我卻是不贊成的,我道:“睹物思人也是人之常情,完全可以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