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撇撇嘴,不屑道:“你還會看相啊,真沒看出來,挺能的啊你!”
剛想訓斥小梁的馬依風,話還未及出口,便聽到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同時聽到樊醫生和老潘說話的聲音。
老潘在大聲地呵斥著誰:“怎麼搞的,不是說了不讓重刑犯碰工具的嗎?”
小梁得到馬依風的眼神暗示,走到門口攔住一個看守所的幹警問:“怎麼回事大呼小叫的?裡面出什麼事了嗎?”
那幹警見其他人都奔到了大門處了,低聲道:“好像說是一個重刑犯自殺了,這不大所長和樊醫生都趕進去看了,我也是跟著瞎湊熱鬧的。”
秦良玉一聽大驚,立即站了起來,“不好,是於明剛!他已亡!”
馬依風也吃驚不小,但看守所他們是有規定不讓進的,只能在外面的提審室裡等訊息。
從門口轉回桌後坐下的小梁,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在審視著秦良玉,他現在突然感覺這個女孩那麼可怕。
馬依風這時已沒有繼續提審的心情,便問秦良玉:“你說你剛才出來的時候聽到你們旁邊男監室裡傳出嘆息聲?”
重新坐下後的秦良玉看了馬依風和小梁一眼,“是的,那聲音此時像是仍在耳際徘徊,萬般淒涼!只有經歷過生死離別之人方能感悟。”
馬依風看了秦良玉良久,他相信秦良玉嘴裡說的每一句話,但是他又始終無法接受,太匪夷所思了。
他試探地問:“你始終沒有告訴我你到底是誰?你只是說你不是秦明月,但又擁有秦明月的記憶和身體。你現在有異於常人的能力,能聽到腹語,這個我跟小梁堅信不疑,我們都被你聽過,你又能與死去近十年的冤魂交流,這、這--”
讓一個從事刑偵事業多年的唯物主義大男人來相信這些玄奧的事情,的確有些難度,如果面前的人換做別的人,打死馬依風都不會相信她說的。
“我是誰待來日機緣到了,我自便告知於你,你此時只需相信,我來這個時空只為幫你們捉拿逆賊而來即可。”秦良玉衝馬依風笑笑,她不知道自己的笑將兩個大老爺們的眼差點沒晃瞎。
這時外面的警鈴想起,小梁跑到門口一看,說:“是法醫的車,看來人是真的死的。”轉回身小梁無奈地看了看馬依風。
馬依風站了起來,對秦良玉說:“你先回去吧,今天咱們的談話就先到這裡,我們得趕緊回去將情況瞭解一下。”
頓了下接著道:“你昨天說的譚民寶的案子,我已經交給隊裡的小曹去辦理了,小曹是個可靠的,你可以告訴王偉讓他放心等著就是了,如果譚民寶真像他所說的,是十年前殺害廖婷婷的真兇,我們肯定會還他一個公道的。”
“到時候這個案子還需要到當時審理的軍事法庭去調資料,挺麻煩的。所以你跟他講,讓他彆著急,已經都這麼些年過來了,也不急在一時,譚民寶的案子我們會暫時壓下,到時候審理清楚了再數案並罰。”
拿著秦良玉按了手印的提審筆錄,馬依風將一張抽紙遞給她擦手,說:“你如果想起什麼事來,可以讓值班幹警給我們打電話,我們可以隨時過來提審你。如果有什麼個人的私事需要幫助,我會提前跟樊醫生打個招呼,讓他在裡面照應著你,你缺什麼儘管跟他要。”
馬依風沒來由地想寵溺下秦良玉,竟將樊醫生給賣了出去。
秦良玉的心怦怦跳,因馬依風的直白關切而有些手足無措,她現在與這個轉世的夫君之間還需待時間來相互熟悉和了解。
對馬依風感激地笑笑,低聲道:“你萬事小心為上,你身邊細作那麼多,要多注意別被居心叵測之輩算計了去。”
馬依風因秦良玉對自己的關切而激動不已,他真希望能夠為秦良玉洗脫一切罪名,讓他們以後能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說話、交往。
外面沉重而又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馬依風和秦良玉的對視,秦良玉向門口看去,見一行身穿白大褂頭戴大蓋帽的人抬著一個擔架往外急急走去,擔架上的人被白布包裹著,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因為在這群人的身後跟著於明剛,是漂浮著的於明剛。。。。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七章
海濱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隊長辦公室裡,有關秦良玉案件的所有資料都被攤放在辦公桌上。
桌子右首放著一個大大的菸灰缸,裡面的菸頭滿滿當當的,馬依風將剛抽完的煙往那堆菸蒂裡擰著,右手的中指和食指被煙燻得都發黃了。
他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