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鎖門了。”
邊說邊把逗留在外面的幾個女人往籠子裡趕。
史莉莉偷瞄了眼秦良玉,想說點什麼可又不敢上前,跛著一條腿,將邵琪清為她拾來的拖鞋穿上後,就直接回了監室。。。。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章
秦良玉雙手抓著放風籠的鐵欄杆,看著持槍的武警在高牆上來回巡邏,想起自己前世培養的那批白桿兵,百感交集。
鄧潔這時走了過來,與秦良玉並排站在欄杆前,她看著表情淡漠、目不斜視的秦良玉,感覺這個無論是年紀還是身高都比自己小很多的女孩子,身上有種不容侵犯的高壓感,這讓話到嘴邊的鄧潔侷促得不知該如何開口。
“你。。。。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樣了,我是說,你的、你的。。。。哎呀,我這人笨嘴笨舌的,你知道我要說什麼是吧?”
本意是想來感謝秦良玉的鄧潔,這會逮著了機會卻結巴起來。
秦良玉抬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我知曉爾欲言為何,亦知曉你在接到判決前便已領悟我之預言,不必為此介懷,吾惟感念爾之身世哀愍耳。”
“你、你,哎呀,我說秦明月,我不知道你是怎麼了?但是你知道嗎,我這人只有初中文化水平,你說的話我怎麼聽著這麼費勁呀?以前我跟你雖然說的話也不怎麼多,但是那會你不是這樣說話的呀。你能不能好好說話呢?哦,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想說你能不能說點我能聽懂的話呀?”鄧潔微俯下身子,小聲說。
“留待異日吧,現下吾亦為此焦惱。”秦良玉實話實說道。
“算啦,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反正我是聽不懂。但是不管怎麼樣我還是要謝謝你的,上午遲所喊我出去接判決書的時候,我那會兒根本不抱希望,認為自己死定了。”
鄧潔見秦良玉還是說些讓她費解的話後,乾脆自說自話來。
“你當時跟我說的那句話我到現在還記得,我往提審室去的路上,琢磨了一路你說的話,你的那句大限未至,我就估計著是說我還不到死的日子。”說到這裡鄧潔不好意思地衝秦良玉笑了笑。
秦良玉這會兒把鄧潔當成了教習,非常認真地聽著鄧潔說的每一句話,留心記下每一個字以及話中所要表達的意思。
因為想融入這個時空,必須要從言語交流開始做起。
“我往提審室裡進的時候,那腿就跟不是我的一樣,遲所從後面還扶了我一把。”
鄧潔傻笑著接著說:“後來接完判決回來的路上,遲所還一個勁嘲笑我,說如果我這次維持原判需要槍決的話,就我這孬樣,就我這體標,最少需要十個武警扛著我上刑場。哈哈。。。。”
“法院念那二審判決書的時候,我手心裡的汗邋邋溼。哎呀。。。。這輩子再也不要經歷了!你是不知道那判決書開頭的那段,那叫一個長呀,我都感覺好像過去了大半個上午了一樣。”
“好不容易唸到關鍵的地方,那念判決的法官居然還卡了口痰。奶奶的!看著他走到門口衝外面把痰吐乾淨了,再進來唸,我都想拍死他!哈哈,我當時真的急得想拍死丫的。”
“哎!秦明月,你說你死了又活過來是什麼滋味當時?我跟你講,當我聽說我不用死了,二審給我判的是死緩的時候,我都不敢相信,以為那法官喉嚨裡的痰還沒吐乾淨,當時的心情別提多激動了。當確定他沒念錯,我可以繼續活著的時候,我直接一個屁墩坐地上了。”
地心引力那是站得越高,摔得越重,個子越高,摔得越痛!揉了揉自己到現在還隱隱作痛的屁股,鄧潔接著講。
“唸完判決書,那法官跟我講,是我的前夫給我活動的關係。。。。”
說到這裡鄧潔將頭埋進了鐵欄杆的縫隙,緊咬著下唇。
“我前夫叫王勇,他為了我把家裡的房子抵押給銀行,貸了些款給那個短命鬼家送去了。。。。還聽說他。。。。他當時領著我們的兒子,拿著那錢和孩子倆一起給。。。。給那短命鬼的老媽跪下了。。。。”
哽咽的聲音、緊掰著鐵拉桿的手骨節泛著白,說明此時的鄧潔情緒異常激動。將下頜抵在抓著鐵欄杆的手背上,仰頭將眼裡的淚水眨巴回去後,鄧潔接著說。
“我是個孤兒,小時候是我姑姑帶大我的,她們都不待見我。16歲的時候我就出來打工了,就是那時候認識的那個短命鬼。”
“他跟我在一個廠子裡打工,他是正式工,我是臨時工。起先是他媽媽看好我了,因為他們家的遺傳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