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矮個子。那短命鬼的身高才一米六三,他還有個身高一米五幾的矮騾子妹妹。聽說他奶奶活著的時候才一米四幾的個。所以他媽就說將來叫他找個高個子的媳婦,把他們家的矮個子遺傳給斷了。”
“我那會兒正因為身高犯愁,好多人都有男孩追,就我沒有,因為我這個子太高,好多男孩見了我都說有壓迫感。壓迫個鳥啊,誰家辦事的時候不是男人在上面?!”
“這短命鬼來追我那會,好多跟我一起打工的小姐妹都笑話我們,說我們倆在一起站著,典型就是句號和感嘆號的組合。”
“我這人呀就是一個倔,別人越是不看好,我就偏要跟他們對著幹。說實在的,那王勇除了個子矮,其他方面還挺好的,最起碼人家不像我,人家裡父母老的都健在。”
鄧潔回憶起她年輕時代的事,滔滔不絕地講起來。
她發現秦良玉是個非常好的聽眾,始終在很認真地聽她講,這給了她極大的鼓舞,心裡對秦良玉的好感加劇。
“他媽媽怕我這個準兒媳被別人拐跑,我當時還小又不夠結婚的年齡,所以他媽就索性讓他兒子鼓搗我搬他家裡住著。我從小就沒個像樣的家人照顧,所以就那麼稀裡糊塗地進了他家的門,跟他同Ju了。”
“他媽那會對我那個好呀,每天上班前,早早就給我們倆把早飯做好端在桌子上等我們倆吃,天天我都是兩個雞蛋一大杯奶,我那會兒被他媽給養得白白胖胖的。吃完早飯,他就騎著腳踏車帶著我一起去上班,看著倒也挺幸福的。我那會可知足了!”
鄧潔想起曾經的過往,傻笑著。
“結果後來我們單位裡又招了一批農村來的臨時工,其中有個女的比那短命鬼還大三歲,長的挺好看的。她為了在城市裡紮根,也不嫌棄短命鬼的身高,拼命倒追,成天在廠子裡跟人家說我和短命鬼一起上下班,就像一個幼兒園阿姨領著小朋友上學和放學。”
鄧潔說到這裡恨恨地道:“好漢架不住三把火,這短命鬼後來就開始逐漸地疏遠我,原因就一個,怕人家笑話他。”
“後來有一天,我的一個小姐妹找我,帶著我神神秘秘地到廠子裡的後廠房,結果你猜怎麼著,我當時就看到那短命鬼捧著那鄉下妹的嘴猛啃。”
“媽的,我一氣之下就從他家裡搬了出來,他媽還到廠子裡的宿舍找過我兩回。我那會其實就是想給這短命鬼個顏色看看。”
“誰知道那個鄉下妹特會來事,我聽說她變著花樣哄他媽開心,那老太太看那女孩雖然個子不是很高,但是模樣比我長得好看,也就由著他兒子了。還說女大三抱金磚什麼的,狗屁!”
“再後來,有一天我的腳踏車壞了,我去修車,就認識了我現在的這個男人王勇,他當時開了個修理腳踏車的鋪子。一回生兩回熟,當我知道他居然也是個孤兒後,我們倆同病相憐就走到了一起。”
“在那個短命鬼結婚後的第二年,我跟王勇也結婚了,轉過一年我就生了個兒子。當時日子雖然過得不富裕,但是我們一家三口還挺幸福的。我男人對我言聽計從,我在我們家那是說一不二的,王勇寵我都出了名,我們那小區樓上樓下沒不知道、沒不羨慕的。”
“我兒子上幼兒園以後,我就把原來的那份工作辭了,我不想成天出出進進地看見那倆討厭鬼。”
“我們小區不遠有個旅遊景區,我就在那裡租了個攤位。到旅遊旺季的時候,我就賣一些小旅遊紀念品、礦泉水、冰激凌什麼的。我這個人掙錢有癮,比別人能吃苦。我的掙錢原則就是:錢是出去掙回來的,不是躲家裡省出來的!”
“所以這一年下來純收入怎麼地也有七、八萬的。你看我現在這黑不溜秋的樣,就是成天在外面曬的。打從進來這裡還好點了,成天不見個陽光,還捂白了點呢,原來的時候比現在更黑,旁邊攤位的那些小販都給我起了個黑燈的外號,我這不是姓鄧的嗎,呵呵。。。。”
“後來政府要統一整理我們那些攤位,說是影響市容市貌,太亂,讓我們那些人都要辦理執照,不然發現一次擺攤就把東西全部沒收。”
“關鍵是這營業執照還不是說辦就能辦得下來的,那些攤位要縮減,這可把我愁著了,眼看著人家那些有關係的人都辦了下來,搬進政府統一安排的小板房裡繼續經營去了,我這營業執照還八字沒一撇,我那嘴都急得長了燎泡了。”
“我跟那短命鬼多少年都不來往了,結果聽說那短命鬼的小舅在工商局裡上班。你說我這執照不辦好,成天瞎著急不掙錢可咋辦?沒法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