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禦這種作戰形式決不是單純的盾牌,而是由巧妙的打擊組成的盾牌。只是防守,怕是過於被動。若是在防禦中也有進攻,就是在總的戰略上實行內線的持久防禦,在戰術上進行外線的戰役或戰鬥……
其實,陳文強並沒有這樣精僻的軍事見解,但他基於財政支撐的困難,提出了“自力更生、就地因糧、以戰養戰”。而要達到這些目的,革命軍的戰略戰術就必須要進行相應的調整,卻正是暗合了上面的軍事理論。
當然,從軍事造詣上,吳祿貞比陳文強高出太多,但他經歷的是正統的軍事教育,考慮的主要是如何能取得更大的勝利。換句話說,他對游擊戰是有所涉獵的,但卻更喜歡打正規仗,或是打大仗、硬仗。隨著革命軍實力的迅速擴充,這種思維在不知不覺地佔據主導。
這倒也不能說陳文強就是對的,吳祿貞犯了錯誤,只能說兩人的思想和側重點有差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陳文強對於打仗,有更多的功利性,這也是資金緊張所造成的。同時呢,他對革命成功的迫切希望遠沒有那些革命者強烈。
所以,在他潛意識裡便不會奢望透過一兩場大仗便取得決定性的勝利,而是不自覺地把時間放寬,把戰線拉長。
辛亥革命的成功不是偶然吧?或者是偶然之中存在著必然吧?陳文強並不能絕對地確定,所以總是覺得時機還不到。還要耐下心來隱忍發展,要使實力更加強悍,要使資金積累得更多。
當陳文強重新啟程。趕到廣州的時候,革命軍也接到了瓊州總參謀部的命令。
“以不少於兩千的部隊轉進滇西、滇西南,與挺進支隊會合,趁敵空虛光復大片地區,或迫敵分兵再擇機殲滅。爭取在雨季之前穩固據有以保山中心的數縣之地,就地因糧,自力更生……”
“另以陸支隊主力轉進滇黔交界地區。在東面形成對昆明或曲靖的威脅,並伺機向黔省發展。或使滇黔交通要道有被切斷之虞,迫敵分兵……”
“當面之清軍若南攻,可倚險據堅節節防禦,亦可擾襲不斷削弱其實力。滇南光復區可守可棄,西南戰區參謀部可依據實際情況進行選擇……”
“總部支援不會斷,但西南戰區要堅決貫徹‘就地因糧,以戰養戰’的原則,積極行動起來,軍政兩大工作要齊頭並進,不可放鬆……”
戰略戰術轉變了!聽完傳達,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的想法。同時,他們也聽明出了總部面臨的困難。再三強調要自力更生,要就地因糧,要以戰養戰。
“與法人的交涉還沒有最後結果。雖然最低的要求是達到的,但即便是法人不禁物資流入,總部要支撐革命軍越來越多的人馬,還是力有未逮。”軍政府政務總長張繼知道得更為詳細,說得也更明白,“從兩三千人。到現在的一萬三四千,光靠外部的支援是無論如何難以長久的。現在清軍主力盡在北面。在昆明周邊,滇西、滇西南極為空虛。而且,巡防隊的戰鬥力如何,大家心中更清楚。”
“抽調兩千人馬,再加上已經派出的三支挺進支隊,三千多人槍足以縱橫滇西南、滇西。敵人若分兵,那正合我們的意思;如果不分兵,那咱們就穩固佔領,收糧收稅,自給自足。還要攻城掠地,利用繳獲來擴充人馬。”總參謀長葛智初得到張繼的示意,便接著說道:“以一隅敵全國,便要有長遠的打算,不可能透過一兩場決戰便打垮清廷。”
“從起事到現在,軍政府的名號是叫出去了,但卻並沒有什麼政府的樣子。”張繼苦笑了一下,說道:“雖然是形勢使然,可咱們也很不重視。從現在開始,從建立滇西、滇西南根據地開始,便要象政府那樣去運作。不光要有作戰部隊,還要有維護地方治安的警備軍。縣要有縣政府,鄉要有鄉委會,村要有自治委,把政權牢牢控制住,老百姓才會意識到這天是真變了,才不會把革命軍作匆匆過客。葛參謀長,你公佈總部的任命吧!”
葛智初點了點頭,朗聲念道:“滇西軍分割槽,隸屬西南軍區;司令龍濟光,副司令秋競俠、楊文愷;參謀長宗少華,副參謀長陶雄;轄三個野戰團,一個軍分割槽警衛營……”
“滇黔桂軍分割槽,隸屬西南軍區;司令陸榮廷,副司令……”
“西南軍區本部,司令劉永福,副司令……”
更加細緻的任命,意味著軍隊大幅擴充後的重新調整,西南戰區在地域上被劃成三塊,但卻不是獨立作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